另一個矮子稍矮圓臉的侍女回:“長公主一直都很寵愛孝仁公主的。”
俞懷信又問:“那今日長公主府可發生過不尋常之事?”
高個子瓜子臉的侍女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大概半月前長公主與孝仁公主不知因為何事吵了一架,不過很快便和好了。”
管家這時打圓場解釋道:“親母女之間嘛難免會吵幾句嘴,這事倒也不是不尋常。”說完便看向兩個侍女。
兩個侍女見管家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再說話,俞懷信對付這種奴仆很有一手,犀利冷冽的說道:“這位管家,難道你不想替長公主母女報仇?這長公主可算是白重用你了,本..本來不想加以為難,既然你攔着不讓說,那就去和三皇子說吧,看是三皇子府的刑具硬還是你這身骨頭硬?”
管家求饒解釋道:“怎敢驚擾三皇子來問話,老夫隻是不想把這公主府的事傳出去而已,實在有損長公主和孝仁公主的名聲啊。”
俞懷信厲聲問道:“那好,我便問你,長公主母女的入幕之賓你可知道?還有,長公主是怎麼與現在的驸馬相識的?”
管家思考片刻,估計是在想委婉的措辭,管家磕磕巴巴的回道:“入..入幕之賓有兩個,一個是那春宵樓的頭牌秦公子,一個據說是個書生,名字我就不知道了。至于驸馬與長公主是如何相識的嘛,驸馬當時是個窮書生,去首飾鋪當家傳的玉镯,長相俊美一眼便被長公主看上,被接入府中。”
瑤環像是聽八卦的猹,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問道:“這驸馬一定有過人之處,不然也不會被扶正。”
管家和侍女不敢接話,俞懷信讓幾人下去,瑤環則覺得作為貼身侍女怎麼會不知道吵架的内容呢,想去單獨找兩個侍女仔細盤問。
瑤環見管家與兩個侍女分開,小跑追上兩個侍女,從袖子中拿出兩錠銀子塞進侍女手中,問道:“你們所說的母女二人吵架是因何事?你們整日跟在長公主母女身邊,不會聽不到吧!你們放心我不會透露給其他人的,我也是女子深知你們當差不易,這點銀錢就是一份心意。”
兩個侍女又是對視了一眼,環顧四周沒人,高個子侍女小聲說道:“好像是因為驸馬,具體事情我不知,姑娘還是不要為難我了。”說完二人匆匆離開。
瑤環趕快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俞懷信,俞懷信嘴上像抹了蜜誇贊道:“阿瑤可真聰明,我都未想到的事阿瑤想到了。“
瑤環已經免疫了,正色說道:“這長公主府真是亂得很,眼下我們要去那兩個入幕之賓了。”
俞懷信則說:“先不急,我們再去探探驸馬。”
驸馬此刻正在責罵下人,見二人來找自己便馬上換了一副笑臉,俞懷信也不兜圈子問道:“這長公主母女的入幕之賓,你可知曉?”
驸馬一聽事問這個臉色變得難看極了,扭曲的臉強擠出客氣的微笑,說道:“如果我說不知道,二位一定不會信,唉…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長公主的入幕之賓是春宵樓的頭牌秦公子,孝仁公主的嘛,她最近看上了一個書生,非逼人家休妻,後來事情鬧大了,那書生的妻子還去狀告孝仁公主,但是…你們知道的,哪個官府敢斷此案啊,那書生妻子不堪受辱一頭撞死了。”
這時跑出來一個瘋婆子,瘋瘋癫癫的嘟囔着這府裡沒有人是幹淨的。
瑤環追上去,問道:“婆婆,您說這話時什麼意思啊。”
瘋婆婆眼神呆滞,蓬頭垢面,手裡還拿着一個黑漆漆的餅子,她猛地塞進嘴裡,不料被噎到了,臉脹得通紅,瑤環馬上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幫助婆婆吐出了餅子。
瘋婆婆一臉神秘得說:“他們都不幹淨。”之後便一把推開瑤環跑開了。
驸馬則是尴尬得向俞懷信解釋:“這瘋瘋癫癫得婆子時孝仁公主的乳娘,半月前不知怎麼了突然就瘋了,長公主府一貫寬待下人,即使瘋癫了也會讓其在府中養老的。”
俞懷信和瑤環商量下一步計劃,俞懷信說道:“下午我們一起去會一會那個書生,今晚我自己去春宵樓會會這頭牌秦公子。”
瑤環又是秒懂俞大人這樣安排的用意,但是他忽視了一點,瑤環一臉認真的說:“這春宵樓接待的時女客,俞大人你這是要扮女裝?”
顯然俞懷信未想到這點,忙尴尬的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其實瑤環真的很想看看這古代的青樓,尤其還是接待女子的,還是能入得了長公主法眼的頭牌,那不得色技雙絕,豔壓群芳啊。
瑤環無比正經的說:“我們是去辦案的,應當摒棄一切雜念,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們一同去。”
二人去找尉遲和姒伽,剛走到那處密林,熟悉的臭味撲面而來,瑤環看着身旁面不改色的俞大人,心道:真是天選刑部侍郎!
俞懷信發現發瑤環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便問道:“阿瑤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瑤環豎起大拇指說道:“俞大人聞不到臭味嗎?”
俞懷信正經的回道:“當然能聞到啊!”
瑤環不可思議的說:“那你…”
俞懷信轉身說:“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我怕臭,我一直在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