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環與俞懷信從春宵樓出來,瑤環很是開心今晚有重大收獲,眼下驸馬的嫌疑最大,果然還是逃不過枕邊人的概率,一旁的俞大人則是鐵青着臉跟在身後。
瑤環發覺不對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俞大人怎麼了?是有何發現?”
俞懷信猛地擡起頭嚴肅的說:“阿瑤,你不準贖他。”
瑤環真是被俞大人逗笑了,無奈的說:“我在這讨論案情,俞大人你上點兒心行嘛。”
俞懷信回:“我為何要對他們的事上心?要不是阿瑤你答應了那三皇子幫忙,我才不想管他們的事。”
瑤環想到俞懷信本來就帶着任務來的,便低聲詢問道:“俞大人,可查清宰相之事與大越有關?”
俞懷信面沉如水回道:“暫時還未查到大越與宰相府之事有關。”
瑤環沉思片刻說:“不如問問尉遲吧。”
俞懷信拒絕道:“阿瑤,你說你和三皇子是故友,但是他現在先是大越未來的掌權者,後才是你的故友。”
瑤環被點醒:“這裡皇權不可撼動,從今天調查書生便可知天子犯法不與庶民同罪。”
俞懷信看瑤環情緒低落便安慰道:“一個國家的治理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世世代代的人努力,我會讓大昭更好的。”
這一刻的俞大人仿佛是全身散發光芒的救世主,那樣的堅定,正氣浩然,瑤環也是這一刻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十五歲高中探花,天子門生,十八歲官居刑部侍郎,他确實優秀的可怕,也确實有高傲的資本。
俞懷信看瑤環沒搭話便又說道:“我覺得阿瑤在破案及律法方面頗有天賦,那日你在馬車裡說的我都記下來了。”
沒想到自己說的話居然都被記下來了,這讓瑤環很是意外,又很感動,說道:“我們明天去查查驸馬吧。”
另一邊的尉遲帶來仵作驗屍,隻見仵作先是在一個鐵盆裡點燃了蒼術和生姜,拿出麻油恭敬的遞給尉遲和姒伽,讓其塗在鼻子上,又拿出三片生姜,三人含在嘴裡。
長公主的屍體已經腫脹難以辨認,但華貴的服飾倒也能認出是長公主,經過老仵作的勘驗,長公主為溺斃而亡,嘴中還找出花瓣,推測應該是沐浴之時被人偷襲溺死。
孝仁公主則是被人從後勒死,脖子上有一條深深的勒痕。二人皆是五日前被害。
姒伽補充道:“這煉丹禁地應該不是長公主母女被害的地點,這池中并沒有花瓣,而且孝仁公主倒地的地方沒有掙紮的痕迹,應該是被兇手扔到這裡的。”
尉遲贊同道:“而且能在沐浴和身後偷襲之人,必定是身邊之人。”
姒伽震驚低聲的說道:“難道是驸馬?”
尉遲馬上差護衛把驸馬帶來,驸馬依舊是一身素衣,神色悲切問道:“三皇子可有發現?”
尉遲撚了撚手指,問道:“驸馬近日都去過哪裡?做過什麼?可有證人?”
驸馬聽到尉遲這樣問便吓得跪在地上,委屈痛苦道:“難道三皇子懷疑我?半月前長公主說要修繕花園,我便親自監督工匠修繕,期間從未離開過長公主府,而且我的貼身小厮可以為我作證。”
驸馬身邊一個十六七歲穿着深藍色衣服的小厮也跪了下來,一臉鄭重認真的說道:“三皇子,驸馬确實一直與小的在一起,不光小的可以未驸馬作證,工匠們也都可以,因長公主對花園修繕要求甚高,驸馬便親自監督工匠。”
尉遲又差人叫來工匠,經過一番詢問,工匠所說的與驸馬和小厮說的基本一緻。
管家及長公主母女的貼身侍女也被帶了過來,管家說道:“三皇子,上午有兩位官人已經問過我們了。”
尉遲說:“其他人問過了,本王便不能問了?”
管家與侍女被震懾趕忙下跪求饒,尉遲冷酷威嚴的問道:“驸馬與長公主關系如何?”
管家微微擡頭看向在場的驸馬,回道:“驸馬與長公主感情甚好,與孝仁公主關系也可以。”
尉遲輕笑一聲說道:“本王還未問你驸馬與孝仁公主關系,你怎知本王會問?”
管家懊悔道:“上午三皇子的人就問了,小的便都回答了。”
尉遲有撚了撚手指說道:“長公主府近日有沒有奴仆離開?”
管家想了想回:“最近府中事情多,還需要小的下去仔細核對後再回禀三皇子。”
尉遲點了點頭,又問那兩個侍女:“你們是貼身侍女怎麼會與主子分開?可有異常之事發生?”
兩個侍女緊緊靠在一起,顫顫巍巍,體如篩糠答道:“長公主和孝仁公主去…去那種地方是不讓我們跟着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