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瑤環一夜未睡頂着熊貓眼,毫無戀愛經曆,腦中不停在回放俞懷信親吻額頭的畫面,躺下床上仿佛也能聽到心跳聲在深夜回響。
看到俞懷信在院子的月亮門等着,不自覺又紅了臉,尴尬的腳趾摳地,姒伽看着瑤環紅紅的臉,關切的問道:“阿瑤,你臉怎麼紅紅的,是不是不舒服?”
瑤環扶了扶額頭,帶了一絲窘迫的回道:“今天天氣有些熱了,出了汗。”
姒伽伸手摸了摸瑤環的額頭,并沒有發熱便放了心。
俞懷信就站在那裡,幹淨清爽滿臉笑容的看着瑤環,昨天自己情不自禁的親吻,那一刻心都差點跳了出來,但是明顯也感覺到了瑤環的緊張,她迅速害羞的跑開。
一整晚俞懷信都未入睡,思前想後瑤環的身份确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所以俞大人已經決定回到大昭便主動向陛下說出事情。
瑤環走到俞懷信身邊,低着頭輕聲說:“走吧。”
尉遲也趕來,看到瑤環臉紅紅的,還總是低着頭,便很自然的伸手去試了試瑤環的額頭,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衆人未反應過來,尉遲自顧自的說:“未發熱,還好。”
一旁的秦公子天生有着八卦的敏感,察覺到今日瑤環不對勁,俞大人整個人也都變得柔和了起來,心道:這兩人肯定有事。
幾人來到山下的村莊,村正一看又是他們幾個便頭疼不已,但也隻能硬着頭皮,皮笑肉不笑的客氣道:“幾位這次來又有何事需要我們幫忙的?”
瑤環拿出事先大小姐畫的畫像給村正辨認,問道:“麻煩村正幫忙問問可有人在數月前見過這個女子。”
村正接過畫像便喊來農忙的村民都過來,挨個傳到村民手中,大家均表示未曾見過該女子。
尉遲在人群中未見到孫五周與利二,便問村正:“怎麼不見孫五周與利二?”
村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之前不是和你們說了嘛,這二人平時遊手好閑,哪裡肯腳踏實地吃苦勞作啊。”
姒伽不解道:“平時這二人就靠偷雞摸狗能飽腹?”
村正聽到姒伽的疑問,也表示大家也都很疑惑,說道:“偷雞摸狗當然不足以讓他們大手大腳,晚上逛窯子,白天去賭錢的,平日裡大魚大肉,我們也不知這二人從哪裡搞來的銀錢,不是好營生罷了。”
這時一個胖乎乎留着鼻涕的男孩扯過畫像,仔細端詳起來,村正用手指戳了戳男孩的頭,說道:“六子,别搗亂。”
男孩被戳痛了,歪着頭抽達這鼻涕,滿臉不服氣的回道:“我沒搗亂,這上的漂亮姐姐我見過。”
村正趕忙制止道:“六子,你可不能亂說。”
六子“切”了一聲,倔強堅定的對瑤環他們說:“這畫像上的姐姐,我真的見過,前一陣孫五周用麻袋裝的就是這個姐姐,她一看就不是我們村的人,就因為我看到了,那孫五周還威脅我來着,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還給我了一兩銀子去買好吃的去。”
瑤環蹲下身聞到的:“六子,那你看到孫五周把人帶到哪裡去了嗎?”
六子想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孫五周讓我滾開了。”
瑤環又問村正得知了孫五周和利二平時喜歡去的賭坊。
尉遲此時提議道:“這樣吧,我與瑤環去找孫武周,你們去找利二,他們兩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俞懷信拒絕道:“我與阿瑤去找孫五周。”
姒伽是堅定的俞瑤黨,從中調解道:“尉遲,還是我們倆一起吧,讓他們小兩口多多相處才是。”
尉遲聽了瞬間黑臉,秦公子也開始攪局,漫不經心的壞笑道:“我想跟着主人,咳咳,三皇子,我幫你看着他們決不讓他們作出出格之事。”
尉遲的眼神冰冷,像利劍射向秦公子,秦公子則裝作無辜的樣子躲到瑤環的身後,佯裝委屈道:“你看看,我可是幫你啊。”
瑤環讓秦公子住嘴,則對尉遲說道:“姒伽一個女孩子單獨行動有危險,你與俞懷信兩個人一見面便針鋒相對,不然我與秦公子一起,你們三個人選一個與姒伽一起,剩下的則留在村裡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怎麼樣?”
俞懷信馬上拒絕:“你與秦公子在一起我不放心,他這樣子能保護你?這孫五周和利二狗急跳牆,到時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