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她也無法否認。
既然無法否認,餘□□脆閉口,什麼都不答。
笑吧笑吧,這頭壞狐狸,使勁取笑她吧。
反正今日,她的臉都在他這兒丢光了。
真恨呐,被狐狸拿捏得死死的。
“晚晚,身子覺得空嗎?”宴尋繼續引導着她。
餘晚晚本就難以抵抗宴尋這朵帶毒的花了,她能做的就是定在原地,不伸手摘那朵毒花。
眼下這多毒花卻還試圖引她摘下他。
太可惡了。
“不……不空。”她顫着睫毛,又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
實則她覺得身子前所未有地空了起來,像是未填棉花的空枕頭,總覺得不自在。
這樣的不自在,是從前她從未感受過的。
這種空,帶着霧蒙蒙的不真實,又如同被蟲蟻爬過,留下細密的癢。
“騙子……”宴尋毫不留情地咬她耳朵,“你最會騙人了。”
他對她既愛不釋手,又有點兒恨得鑽心。
餘晚晚的耳朵被宴尋咬得疼,委屈的要命,想擡手去揉。
宴尋卻先她一步幫她揉了起來。
餘晚晚既氣,又沒力氣再氣。
咬疼她的是他,現在幫她揉耳朵的也是他。
她竟然瘋了似的,覺得他待她好溫柔。
明明是他先咬人的。
餘晚晚閉上眼睛,感受着宴尋的指腹輕輕貼在她的耳朵上,她的嘴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彎了彎。
等等……剛剛向下撫她的手,便是這隻手。
一想到這一點,餘晚晚的耳尖發起燙來。
“宴尋,你若是……你若是……”
“話都說不連貫了還說,嘴巴閉上。”
宴尋一手按住餘晚晚腦袋上的這隻嘴,另一手再次去尋她身子上的另一張小嘴。
摸到之後,他在她耳邊道:“該張開的是這裡……”
“你,你不知羞。”餘晚晚像一個已經撐到極限的氣球,再對着她打氣就會炸開。
想着平日裡那個宴尋,滿臉都寫着純淨,雖餘晚晚知道他長得會騙人,但也僅限于他人前人後比較割裂。
可她從未設想過,如此令人面紅耳熱的話,竟會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餘晚晚還未将宴尋說出的上一句話自然消化,他緊接着又令她無地自容了。
“怎麼會泛.濫成這樣?餘晚晚,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餘晚晚有委屈沒處說。
她的身子未經她同意,便擅自散發出饞了的信号,她已經夠慌亂無措的了。
還要被宴尋抽絲剝繭般的拿出來,一絲一絲地拿到她眼前給她看。
她作為一個人,現在還有什麼尊嚴?
宴尋将她稍許松開一些,爾後他将餘晚晚平擺在床上,他坐了起來,輕柔地摸着餘晚晚的腰肢。
他的眼睛牢牢注視着她,眼中再無平日裡那樣清澈的光:“晚晚,不要再騙自己了,小嘴巴餓了,現在……該喂它吃東西了。”
被宴尋調弄得毫無尊嚴的餘晚晚,這個時候還在企圖挽回一點自己的自尊。
她嘤唔好半天,委屈的淚光閃閃:“它是它,我是我,不是我要這樣的。”
“哦?”宴尋聽了她這話,似乎更高興了。
“你的意思是……這裡……”他将手撫了上去,眸中神色迷.離且貪.婪,“這裡不歸你管?”
餘晚晚腦袋混混沌沌,未曾多想便點頭:“我好像……好像管不了它……”
“既然你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便交給我來管吧。”他将手指在她的淺海區探着,“免得你在别人面前,也管不住自己,那可怎麼辦啊?”
宴尋不顧餘晚晚因他的手指而顫抖,他聲音輕而狠,“你這幅模樣,隻能給我看,否則……”
他像是想象出了餘晚晚不忠于他的場景,頓時眼眶發紅,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否則我就要那個人死!而你……”宴尋狠狠掰過餘晚晚側向一邊的臉,“而你會生不如死。”
如此他的另一隻手也未曾停下來,甚至加重了力道。
餘晚晚被他的手指折磨得心頭發.麻,身子扭了起來。
似不情願,似在抗議,又似享受。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顧得了他的威脅?壓根沒心思聽了。
她整個人都随着他的手指去了,好像魂都被他的兩個指尖.操.控住了。
真是荒誕啊……
真的如宴尋所說那樣,她控制不了自己,但是他可以控制她,調動她……
可是他好貪心啊。
在淺海區玩了一會兒,還不夠,手指朝着深海區沖去了。
“不要……”餘晚晚慌張得如同丢了魂。
她伸手想去抓他,卻抓了個空。
她的手中是空了,另一個地方卻不空了。
僅僅是他的手指,已經讓她感到不适應。
“這樣,不舒服。”餘晚晚很擅長抗議。
“我也不舒服。”宴尋也很擅長抗議,“所以,該讓我舒服了。”
他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物,那模樣略顯急躁,恨不得一下子就将這一步完成。
餘晚晚想趁着這個時候逃走,她的手臂撐着身底下的床,吃力地翻身坐起。
她抓過一邊的衣裳捂在身前,伸着腿兒要将腳踏進床邊的鞋子裡,卻恍然發現這兒沒有她的鞋子。
她是被宴尋抱到他屋裡來的,她沒鞋子!
沒鞋子又如何?餘晚晚怕自己沉溺于此,一心想逃離,赤着腳兒便踏在了地上。
哪知才向前跑了幾步,腿兒一軟,她整個人又跌坐在了地上。
爛泥,果真是爛泥。
嗚……才這樣就腿.軟了,她怎麼這樣不争氣。
餘晚晚撐着地兒就要起來。
宴尋幾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打橫抱起,又扔回了床上。
他的衣裳已經敞開,立在床邊看着她,眸中含着柔潤的水色:“你再跑啊。”
“不,不跑了。”餘晚晚抱着手中的衣物,有些輕微地發抖。
“跑啊,既然你這麼想跑,我給你一次機會。”
面對一隻在劫難逃的兔子,宴尋絲毫不慌。
餘晚晚抱着自己的衣物搖頭,“我哪兒敢……”
“你不敢,方才跑的是誰?”宴尋立在床邊,捏住餘晚晚的下巴,“我數到五,你能跑得掉,我今晚就放過你……一、二……”
餘晚晚抱着衣服,光着腳就向外跑去。
宴尋數到五的時候,餘晚晚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正準備伸手去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