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卻貼上了一團熱乎。
宴尋從後面将她牢牢抱住了。
他輕笑:“你真的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果然沒能逃掉。
餘晚晚心如死灰。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看樣子,今夜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撲通——”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瞬間将餘晚晚和宴尋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二人扭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原本緊閉着的窗戶大開,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那人略顯狼狽地趴在地上,很快爬了起來。
翻窗來找宴尋的人,除了陸媛還有誰?
不僅是陸媛,還是換了女裝,特意打扮了一番的陸媛。
餘晚晚看清了來人是陸媛之後,陸媛也看清了她。
“你你你你!”陸媛沖到餘晚晚面前,伸長了手臂指着她質問道,“你怎麼會在宴師弟的屋裡!”
餘晚晚懶得搭理她,隻顧着将抱在手中的衣物展開,遮住自己的身子。
屋内隻點着一盞油燈,房間門口這邊還有些暗,陸媛這時候才發現餘晚晚的肩膀露在外面。
她仿若當場見了鬼,瞪眼瞪得眼珠都快掉出眼眶。
“餘晚晚你不知廉恥!大晚上穿這麼少來勾.引我的宴師弟!你不要臉!”
她邊喊着邊朝着餘晚晚撲過去,擡手就要扯她頭發。
宴尋雙臂交疊,一下将餘晚晚摟進了懷中,緊緊護着她。
“是我讓她來的,她的衣裳也是我脫的。”他說着低頭吻懷裡的香人兒,還不忘挑眉看向陸媛,勾唇笑道:“我就是喜歡她,怎麼了?”
陸媛嘴巴張着,愣愣向後退了一步,眸子止不住地顫。
她吃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變做了自言自語。
“可能,怎麼不可能?”宴尋仍是笑着,當着陸媛的面,将手伸向了餘晚晚捂在身前的衣裳裡。
“宴尋,别這樣……”餘晚晚急了起來,“還有人在呢。”
宴尋輕笑一聲,胸腔顫了顫,他挑起一縷餘晚晚的頭發,撓着她的脖子:“怎麼了?你怕她明日告訴你的沈哥哥?”
“不是的。”餘晚晚一時間都不知如何跟他解釋。
這樣私密的事,确實不該讓人知道。
她怕,她就是怕。
但與沈之禮無關。
隻是被人知道了,怪尴尬的。
陸媛仍然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不……宴師弟怎麼可能喜歡你!餘晚晚,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
宴尋一手摟緊餘晚晚,向前走了幾步,另一手掐住了陸媛的脖子。
他手中伸出了一條藍光,如同繩子一般,将陸媛固定在了椅子上。
“宴師弟……”陸媛忽然有些嬌羞,“你綁着我做什麼?莫非……莫非你對我愛而不得,餘晚晚隻是你尋的替代品對吧?”
宴尋“嗤嗤”笑了起來,整個胸腔都在顫。
絲毫不會看人臉色的陸媛沒頭沒腦道:“師弟,你若是對我有渴望,也是人之常情。姐姐現在這不是來了嗎,你不必壓抑自己的,放開餘晚晚,沖着我來吧。”
宴尋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伏在餘晚晚身上,顫得更厲害了。
笑夠了之後,他看向陸媛,“把你綁在這裡,當然是,要讓你看看我有多喜歡餘晚晚,你也可以死了這條心。”
最好她明天再告訴沈之禮,餘晚晚今夜在他這裡,是什麼模樣。
宴尋說完便抱着餘晚晚走向床邊。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擡手去扯她的衣物。
餘晚晚攥得比之前更緊了:“宴尋,不可以不可以,陸媛還在這裡呢。”
“就讓她看着,我怎麼對你,然後讓她告訴你的沈哥哥。”宴尋有意惡作劇似的伏在餘晚晚耳邊:“讓他知道,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有多麼不堪……”
餘晚晚扯着衣服,急得要哭了:“不可以,宴尋……求你了,我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被綁在椅子上的陸媛掙紮道:“宴師弟,原來你喜歡告訴别人啊!我不介意你有這樣特殊的癖好,你沖我來吧,我不介意我們之間的關系讓其他人知道!”
餘晚晚:“……”
宴尋擡頭瞪陸媛一眼:“再吵殺了你。”
兇完陸媛後,宴尋秒換上溫柔蠱惑的嗓音,哄着餘晚晚,“我讓陸媛回去,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嗎?”
餘晚晚:“……”
意思是隻要陸媛走了,她就得一切聽宴尋的麼?
那還不如讓陸媛留在這邊。
可是陸媛在這兒看着,也不算一回事啊。
沒準明日她真的張大嘴巴,借着訴苦将今夜所見告訴沈之禮和汪明珠。
餘晚晚不能接受,況且今日可是她第一回,不想留下這麼糟糕的回憶。
她才不想被陸媛盯着呢。
“好,宴尋,我答應你,你快讓陸媛走吧。”餘晚晚隻好妥協。
今夜她就算丢,也不要被陸媛看着丢。
宴尋這才略顯滿意地點頭。
他隔空手一收,那條束縛着陸媛的藍光消失。
“還不快滾?”他勒目厲聲道。
陸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她擡手指向餘晚晚:“她也沒走呢,我憑什麼要走!”
“滾!你聽不懂人話嗎?”宴尋咬緊牙關不耐煩了,“要我說幾遍?”
陸媛不依不饒:“我聽得懂啊,但是餘晚晚憑什麼待在這裡?宴師弟,你是不是專門拿她來氣我呢?其實你不必這樣的。”
别說宴尋了,連餘晚晚也對陸媛感到一言難盡。
她不禁小聲嘟囔:“腦子不用可以摘了送給有需要的人……”
宴尋咬着牙,似乎快被氣笑了:“她把腦子送人,那不是害人嗎?”
他說着從床邊起身,一把揪住陸媛将她從二樓扔了下去,爾後關上了窗,并且将窗鎖住了。
“啊!”底下傳來一聲陸媛的慘叫,“餘晚晚,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很好,她還有力氣鬼吼,挺耐摔的。
原本餘晚晚還擔心,宴尋會不會将陸媛摔得太重,現在來看,還是摔輕了。
宴尋冷哼一聲,走到一邊,從杜瓶中倒了些水沖手。
“宴尋,你在做什麼?”
陸媛鬧了這麼一出,餘晚晚的注意力被适當轉移,此刻倒放松了許多。
宴尋沒有立即回答,沖完手後,他扯過毛巾将手擦幹,走到了床邊。
“不小心碰了别人,當然是要洗幹淨了再來碰你。”他說着低頭吻上餘晚晚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