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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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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覺睡到了日落,珍珠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正與鶴古的腦袋靠在一處,他還閉着眼睛,沉在夢中。

珍珠坐起身子,她臉上睡出了些淩亂的紅印子,下巴上好似還挂着一絲口水。

她記得自己吃飽了之後,突然變得很困,便也想在榻上歇上一小會,沒想到直接睡熟了。

此時屋内一片漆黑,她猛地清醒過來。

壞了,她午後沒去上課。

珍珠大悲,臉一下子變得皺皺巴巴,咧着嘴在心中罵罵咧咧。

好啊,又要去掃院子了,這山寺的院子怎麼總是她在掃。

珍珠心如死灰,下榻去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想拿起來飲盡,卻注意到了放在一邊的千家布條。

上面還有自己的一角衣裳,隻不過是件舊衣,她剛來靜院時常穿,這些年來清減了不少,那件舊衣有些不合身了,前些日子便一并給了寺裡。

她正拿起來細細端詳,腦子中回想自己那時剛入院時的樣子,卻被身後的聲音吓了一跳。

“要不要去挂起來?”

珍珠聞聲轉頭去看,鶴古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支着腦袋側躺在亂成一團的錦被上看着她,眼神中有着些剛剛睡醒的迷茫,聲音也啞着。

珍珠突然有些舍不得移開眼睛,即使是與他相處了許久,卻還是常常被他那張臉扯住心神。

此時隻有床頭燃着一盞小小的玲珑燈,照映在鶴古的側臉之上,讓他陰柔的面容暖了起來,不再像一隻孤鬼,帶上了不少人情味。

眉目也深邃了許多,此時含笑看向自己時,竟恍惚間似是傳着情。

珍珠此刻除了覺得美,竟還覺得有些眷戀,像是熱天裡的淺海,将身子泡在裡面,讓她安心地想要歎一口氣。

她突然想到了阿爹阿娘。

那個時候自己小到與爹娘還在同一個榻上睡,半夜裡被殿裡的動靜擾醒,悄悄地起床去瞧,看到阿爹攬着阿娘正在修一副字,兩人在昏黃的燈光中相視而笑。

她那日後曾去偷看過,那是一封戰報,前半頁記了好些軍情,戰局似是到了危急的時刻,勝算渺茫。

隻不過最後寫了一句話,“此行無悔,惟念吾妻。雖身赴死,情亦難殺。”

半張紙都布滿了褶皺,像是曾經被人用力緊緊攥在手中。

小小的珍珠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險些永失所愛,生死相隔,她也差點沒能出生。

珍珠隻是牢牢記住了那夜裡昏暗的燭光與兩人的目光。

溫柔缱绻,珍之愛之。

阿爹看阿娘,像極了此時的鶴古看着她。

珍珠突然驚慌地回過神來,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她怎麼心跳得亂七八糟,平時盯着鶴古看時也從未這樣過啊……

自己難道是……

病了?

那不能吧,她才三百多歲,這跟剛生下來有什麼區别。

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前段日子一打十也沒覺得有什麼費勁的。

鶴古昨夜還誇她彈人腦瓜崩的力氣能将他的頭蓋骨彈碎。

如此孔武有力、龍馬精神。

怎麼會病了呢?

可能方才隻是晃了神,加上有段時間不見家人,她太想念爹娘與阿姐了吧。

珍珠豁然開朗,她放下心來,将茶杯送到嘴邊,沖着鶴古點了點頭。

她們收拾齊整站在院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了,山中陣陣風起,院内靈燈飄移,空中星辰閃爍,樹下的兩個人像兩隻地鼠,一齊仰着腦袋向上看,觀察着那根樹枝瞧着順眼些,适合被挂。

鶴古擡起手随意一扔,那千家布條随風而起,珍珠操控靈力,扶着它搭上了杈子,三下五除二便打了一個好看的結,緊緊系在上面。

不放心地使勁往下扯了扯,在确保任憑風吹雨打它都不會掉下來之後,珍珠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立馬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祈禱。

鶴古好奇地看着她神情嚴肅,口中念念有詞,不知道她這是在做些什麼。

珍珠稍稍将左眼睜開一條縫,便看到鶴古仍舊在那傻傻地站着看着自己,她有些着急,催促道:

“你有什麼想求的嗎?快許個願望,萬一靈驗了呢。”

鶴古覺得奇怪,她若是有什麼願望,直接告訴自己,或許還能實現得更快一些。

畢竟他不信有什麼大羅神仙有功夫管這兩界的麻煩事,不然像他這種倒了半輩子黴,在絕望中拼命掙紮的人早就會得救了。

更何況鶴古這些年殺了不少人,還喜歡将死囚翻來覆去地折磨過才放他們去死,簡直作惡多端,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肯定也有不少人求神拜佛,盼着若是有朝一日來個什麼能人異士,可以将他成功鏟除,也算為靈除害。

可惜沒有,他還是日日安然無恙,錦衣玉食,什麼報應都沒遭,可見求神拜佛沒什麼用。

但是有這麼好的惹珍珠炸毛的機會,他不會放過。

鶴古學着她的樣子将雙手合十,不過他沒有閉上眼,态度也沒有多麼虔誠,還是他一貫的懶散樣子。

他口中嘟嘟囔囔,珍珠裝作不好奇的樣子,實際上探了探腦袋,偷偷豎起耳朵去聽,便聽見他在說些不得了的話:

“希望不要再有嘴饞的靈貓溜進屋裡偷偷吃我床頭的零嘴了,那召白桃幹、玉闆糖梨,我還沒來得及吃,油紙包裡便快要見底了……”

珍珠就知道鶴古沒那麼老實,平時一肚子壞水就算了,方才原本見到他端正好姿勢開始許願,珍珠還有些欣慰,覺得他終于聽勸了一回,孺子可教,卻沒想到他竟還是為了挪揄自己。

她面紅耳赤,氣急敗壞地睜開眼,張牙舞爪地阻攔鶴古繼續說下去:

“你這是什麼願望?哪有這樣許願的!快換一個!”

鶴古憋笑都要憋出些内傷來了,他仍舊雙手合十,這個時候倒是舍得閉上了眼睛:

“不換。”

不聽不聽,珍珠念經。

珍珠氣得嘴角抽搐,但生氣歸生氣,卻拿鶴古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把他的嘴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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