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路過此地,便察覺到不對,有一股妖氣,她想也不想就沖了進來,正好看見溫言被一個黑袍之人控制,将要帶走。
溫言被光晃了眼,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到了院子裡,手上還多出了一張符紙。梁菀也不知何時出現,還擋在她的身前。
她們對面站着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帽檐壓得極低,根本看不清那人容顔,隻是他周遭的夜色更濃。
溫言呆住,難道這就是妖邪?是真的存在?不隻是存在于故事之中?
“你還好吧?”梁菀問道。
“我……我沒事。”溫言從驚愕之中回神,答道。
“什麼東西,也配擋道?”黑袍冷笑一聲,梁菀一個隻會些符咒的普通女子,哪值得他放在眼中。
倒是憑着自己那三腳貓的修為敢跳出來,到也有幾分孤勇。
“我知道我對付不了你。”梁菀上前一步,将身上的幾張符紙全部掏了出來,扔在地上,“你看中的是她的魂魄吧。”
黑袍之人不說話,梁菀權當他默認,有繼續道:“做筆交易如何,我是修行之人,修為還不低,怎麼看我的神魂都比她強,以我換她,如何?”
梁菀邊說着,邊不知從何處又拿出一張符紙按在溫言身上,傳音道:“符上有追蹤,我屋裡有畫好的符紙,他就是幕後之人,找人來。”傳音結束,她小聲道:“無形無影,離。”
對面的人聽到梁菀大言不慚的話,大笑起來,手中運起術法,一邊靠近一邊嘲諷道:“你覺得你能跟我講條件?”
梁菀将溫言死死護在身後,道:“我的魂魄不比她的有用?”
“兩人的豈不是更有用。”黑袍道。
“别太貪心,她的魂魄你如此看重,說不定就是哪位大能轉世,你吃得消嗎?“
“可笑,不論她之前是誰,她現在也隻是個凡人。“
油鹽不進,梁菀暗罵一聲,心中祈禱:“快起作用啊,不會失敗了吧。“
溫言聽得雲裡霧裡的,弄不清具體什麼狀況,卻見手腕上的符咒泛出一點白光,白光愈盛,遮擋了視線。這東西好像能将她帶離此處。
眼前之人看着就深不可測,她立刻憑感覺想去抓住梁菀,卻撲了個空,最後,她身體一輕,一股無形的力量将她帶了出去。
在符咒起作用之際,黑袍試圖攔下,梁菀撿起地上的符咒,虛晃一槍,黑袍最終還是沒能将人留下。
他惡狠狠的瞪了梁菀一眼,尋思着那姑娘隻是殘存的一縷神魂,而留下的姑娘是完整的修仙之魂,也不虧。
天上月探出頭,馬上就是月圓之夜,便帶着梁菀離開了。
…… ……
視線再次清明時,她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澄黃的紗幔,房内氤氲着梨花香,應該是個姑娘的房間。
溫言有些暈眩,思緒很亂。
不一會兒,急促的跑步聲傳來。很快,門被推開,有人匆匆趕來,“小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溫言覺得聲音熟悉,擡眼一看,是杏兒,兩人皆是一愣,
溫言立即反應過來,她是被帶到了梁菀的院子裡,而此處應該是她的閨房。
想到這兒,她想到被帶走的梁菀,送她離開之前她就曾說讓她去梁府尋符紙,找人來救她。
“杏兒,你家小姐留下的符紙呢?”溫言問道。
杏兒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床鋪沒有動過的痕迹,她家小姐定然又出去了查拿什麼粟魁去了,趕忙問道:“二小姐,我家小姐呢?”
“她被人帶走了,符紙在哪?”溫言急切問道。
杏兒默了一瞬,想起白日裡小姐在那兒寫寫畫畫,同她說過此物乃是仙家之物,可用來對付妖邪。
她沒有立刻去拿那沓符紙,心中有了私心,道:“若是她死了,小姐便會回來了吧。”
溫言聽後,滿腹疑問,接着道:“原來的梁菀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但你再不把東西給我,她的屍體都不一定留的下。”
杏兒慌亂起來,她不願意看到待她親如姐妹的小姐屍骨無存,連忙轉身回去,拿出了梁菀白日裡寫寫畫畫的一沓。
溫言接過符紙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