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那找上月澤的人究竟是誰?秋棠究竟因何而死?或許她知道了這些,就能找到破除眼前困境的方法。
突然,梁菀眼前一道耀眼的白光,周身景色變化,她置身水面之上,風過卻無痕。
一個聲音道:“找到你了。”
秋棠的身形慢慢顯現,白衣勝雪,美目盼兮。
她微微欠身,說道:“抱歉,我魂體太弱,将你誤拉到了我的記憶。”
“秋棠?”梁菀有些不确定的喚了一聲,眼前之人的魂體快速衰退下去,隻剩下透明的一層。
“我本因魂飛魄散,被月澤強行留下一魂,如今他靈力所剩無幾,我也快消散了。”秋棠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那時……”秋棠言簡意赅,說了後來發生的事。
那日找上月澤的人是鮮和的國師,承諾月澤隻要他幫自己取來他所需要的,他便幫月澤尋來最好的大夫,救下秋棠。
月澤答應了,去了那黑霧籠罩之地,尋回了國師所要之物,國師也遵照承諾,尋了宮中的禦醫診治好了秋棠。
後來,大晟北境内渾渾噩噩,屍橫遍野,他們才後知後覺,那日所尋之物是粟魁。
一切的因,皆由月澤而起,上天降下天罰,秋棠為了救他,替他擋下了天罰,自己也因此魂飛魄散,而後,又被月澤強行留下一魂,以靈氣仔細養着。
梁菀聽後,有些不可置信,秋棠一介凡人竟然能月澤從天罰之中救下。
“我求求你。“秋棠跪下。
梁菀見狀,連忙伸手去扶,雙手竟然從她的身體穿過,“你的魂魄……”竟然虛弱到這種地步,本就在她的内識之中,卻隻剩下一道虛影。
“不必跪我,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你說,我能幫的上的一定幫。”
“我想見他一面。”秋棠懇求道:“我不想讓他在錯下去,所以,請你幫幫我。”
這等要求,倒是讓梁菀為難起來,不是她不想幫,是她沒有那個能力,她現在一介凡人,沒有法力,而且凡間靈氣稀薄,她也難借世間靈氣為己所用,憑着那半吊子的符咒,根本不成氣候。
見梁菀不言不語,一臉有疑,秋棠懇切道:“請你幫我,月澤走火入魔,道心不再清明,你應當也是仙人,幫我見他一面,我保證,我絕對能把他說服。”
“不是我不想幫你。”梁菀難為道:“我也沒辦法,我沒有法力。
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響,梁菀道:“抱歉,我得去救我的朋友。”
梁菀清醒過來,眼前還有些模糊,她等不及,便跌跌撞撞的往外沖。
…… ……
傳訊符将他們帶到一處石壁前,便徹底沒了後面的線索。
姜頌看着面前的石壁,敲了敲,結結實實的一塊石壁,絕對不是空心的。他不免看向溫言,懷疑道:“莫非穿石而入,難道真的不是人?”
姜頌之前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奇聞怪談,世間不存在,司天監就是個擺設,到如見事實擺在眼前,他心中不免有些發毛。
剛準備叫人來鑿開石壁,石壁間卻出現了一道縫隙。
衆人吓得連連後退。
裴青衍将溫言擋在身後,道:“千萬躲在身後,我護着你。”
眼見縫隙越開越大,一個身影緩緩靠近。衆人還未看清,來者何人,便有妖風四起,眼前一黑全部暈了過去。
月澤不胡亂殺人,會讓秋棠不喜,所以他隻是抓來了溫言。
溫言身體一輕,被綁了起來,帶到月澤面前,裴青衍給她防身的匕首,還未發揮作用,便掉在了地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月澤低低笑出聲,面目猙獰,“很快,阿棠就會醒過來了。”
忽然一道寒芒刺來,月澤不差,躲閃不及,劍鋒劃過他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術法失效,溫言也被救了回去。
“沒事吧?”裴青衍問道,他持劍而立,警惕着月澤。
溫言掃了一眼暈倒的衆人,又看向裴青衍,心中不解,剛要出口,月澤卻搶先說出了她心中的不解。
“你竟然沒有暈死過去。”月澤知曉其中緣由,那件靈器就在他的身上,他還要借用那件靈器的靈力呢。
裴青衍下意識看了一眼腰間那塊其貌不揚的玉石,目光淩厲,“你就是那回春堂的幕後之人?”
月澤冷笑一聲,不想跟他廢話,手指勾了勾,那塊玉石便被扯了下來。
裴青衍趕忙去抓,雖然抓到了手上,卻仍是敵不過,玉石被搶了過去。
“還給我。”裴青衍喝道。
玉石懸在月澤掌心上空,他似笑非笑,挑釁道:“有本事來搶啊。”
“你找地方躲起來。”裴青衍同溫言說道。
溫言點點頭,想了想,從那一沓符紙中,抽中一小沓給了裴青衍,她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但願在關鍵時刻,能幫上忙。
她看了一眼,縫隙打開,此處離着縫隙也近,趁現在,她把梁菀就出來,說不定勝算會多上幾層。
月澤将玉石收入手中,忽地,像是有一把刀子狠狠劃過,他吃痛,将玉石仍在一處,手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地口子,他咒罵一聲:“可惡,竟然認主。”
裴青衍見機,寒光劃破夜空,長劍刺來。
月澤反應過來時,刺過來的劍已經近在咫尺,他反手給了一擊,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臉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裴青衍受了月澤一擊,打飛出去,撞在樹上,才堪堪停下,嘔出一口鮮血來。
另一邊,溫言剛來到縫隙前,縫隙便又出來一個人,直接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