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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共感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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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被吓得失聲尖叫了一嗓子,蘇恬恬卻并未像普通做夢時那樣一個激靈醒過來。

幸而,也沒像在副本裡那樣,因為這一嗓子帶來什麼要命的危險。

那雙眼睛的主人似乎完全沒聽見尖叫聲,甚至都沒看到她,仿佛她就是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

有着那麼一雙顔色奇異似妖的眼睛的,是一個目測隻有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生得非常漂亮,唇紅齒白,雖然因着年齡的限制,給人的感覺還是以可愛為主,但顯然是個美人胚,未來的容色肉眼可見地非常可期。

他穿着一身和蘇恬恬印象中的夜離族服飾大體相似的民族風衣衫,一頭墨色長發用黑布條簡單紮起來,手腕上戴着幾個款式簡單家常的銀镯。

此刻,他正透過蘇恬恬這個“透明人”,看向正從遠處奔來的另一個人。

來人也是一個男孩,但不知為何,臉上好像蒙着一層霧氣一樣,完全看不清五官。

在他跑近的同時,瞳色特殊的漂亮男孩也迎過去。與此同時,蘇恬恬突然莫名其妙又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生出一種歡喜的情緒來,就好像……跟好朋友見面?

——這大概就是媽媽說的,“被拉進别人的夢境之後,會和做夢的人發生共感”?

“穆塔!來!”面目模糊的男孩手裡拿着幾顆野果招呼。

說的并不是普通話,而是某種從語法到單詞都不一樣的民族語言,但蘇恬恬很自然就聽懂了。大概是因為夢的主人聽得懂這種話,而她正在與之共感。

妖瞳男孩于是擡起手。蘇恬恬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股什麼力量在經脈中流動了一下,然後便見那些野果在這個夏日環境中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一層冰霜。

——這是……巫術?魔法?還是傳說中的蠱?

所以說,夜離族的一些分支還真的會法術?!

蘇恬恬有點驚訝,但有了之前一系列刷新三觀的事情鋪墊,又不是特别驚訝。

“明天聖子大人就要正式選繼任者了。等你當了聖子,以後都沒人負責給我們冰水果了。——他們幾個的修為都不行,冰好要半個多小時,啧。”

兩個男孩在溪水邊坐下,分享那些野果。看不清臉的孩子說。

昵稱似乎叫穆塔的男孩笑笑搖頭:“也未必是我。”

“肯定是你。你是全族有史以來根骨最好的,又天生異相,聖子大人又偏偏這時候需要接班人了,不是你還能是誰?這明顯是你命中注定,别謙虛了。”

“等你當了聖子,在保佑寨子風調雨順、不遭災殃什麼的之外,記得額外多保佑我一點啊~誰讓咱們是好朋友呢?”

“嗯。”

随後蘇恬恬便發現周遭景物突然扭曲了起來,像是突然潰散成一團團帶顔色的霧氣,然後再重新組合、凝聚。

她莫名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等周遭景物再穩定下來,午後的太陽已經變成了皎潔的冷月。包括穆塔在内,許多男孩都被長輩帶着聚集在一處靜谧幽深的山林邊緣。

有一些穿着像是巫師或者神官的成年人在唱着咒語般的歌跳舞,大家屏息靜氣,氣氛肅穆異常,仿佛在等候着什麼。

——所有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除了穆塔,全都是那個臉上籠罩着霧氣、面目模糊的樣子。

這時,山林的更深處有一隻奇異的、由幽藍色的光組成的半透明蝴蝶飛了出來,停在男孩身上,又消失不見了。

于是神官們圍上來,從正握着他的手、似乎是他母親的女人手中将他拉過去,為他穿上一套特殊的衣服,戴上一整套繁複華麗、項圈和手镯腳镯上都墜着镂空鈴铛的銀首飾,尊敬地跪下來拜他。然後所有人都跟着跪下了。

那個巫術儀式氣息濃郁的場景,那麼多“無臉人”集體跪拜一個小孩,那場面還是相當詭異的。但蘇恬恬不覺得,她共感到的是穆塔的情緒。

那情緒很複雜:有點自豪和期待,有點因為即将承擔重大使命而生出的緊張,還有一些對母親和朋友的舍不得……

情景再次變了。

“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這一次,不等景物再次凝實,蘇恬恬便先一步感受到了劇烈到誇張的疼。人生的前十幾年,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

最疼的地方是手掌,但其他地方也好不了多少,渾身都好像被車撞了一樣,又紮滿了玻璃碴子。

她忍不住地叫起來,但依舊沒有人聽得見她。

然後她看見,四周變成了一間幽暗密閉的小屋,窗戶被封死,那個名叫穆塔的妖瞳男孩被手掌被兩根竹釘穿透,将他固定在牆上,身上布滿了像是刀子劃出來的血口,細細密密的,令蘇恬恬想起生物書上的血液循環圖,隻不過現在被生生刻在他身上了。

他痛到痙攣,下意識地掙紮,但掙紮隻會讓疼痛變得更劇烈。

那些神官無比恭敬但毫無憐憫地按着他,一次次在傷口開始結痂的時候把它們揭開,令他時時刻刻痛着。

神官們還會跪着喂他吃飯,但那些看起來無比正常的事物内裡不是鹹得發苦就是甜得發苦,有時甚至是極惡心的腥臭,不知加了什麼。

他惡心欲嘔,神官們也不停手,依舊以最恭敬的姿态和最強硬的手法喂着、灌着。

“聖子大人,隻有這樣您才能更好地容納神蠱,成為強大的聖子。……您必須提前适應這個。”

在對他進行那種慘無人道的折磨時,那些人一遍一遍地對他說着。

——太疼了。這該死的共感。

盡管受折磨的實際并不是自己,蘇恬恬還是覺得快要瘋了。

幸好,這時那種時光流逝的感覺再次出現,原本劇烈的痛感也随之趨向緩和。

她看見在飛速流過的兩三年裡男孩日複一日經曆着同樣的監禁和虐待——傷害從未減輕,她覺得不那麼痛了,大約是作為這痛覺真正的主人,他真的漸漸開始麻木了、習慣了。

間或偶爾,他透過牆壁聽見外面的聲音,好像是他的母親和那位好友。他們似乎是想見他一面,但被神官們趕走了。

神官們說:“忘了穆塔這個人吧,聖子就隻是聖子。你們就當那孩子已經死了。”

漸漸地,他們便不再來了。

在反反複複被非人般摧殘着的幾年裡,他似乎并沒有怨恨過什麼,更多的隻是認命,隻是靠責任感頂着一股勁兒。他知道,聖子如果不能容納好那個“神蠱”,寨子裡的族人,甚至是群山之外附近的外鄉人,都會有大麻煩。他生而不同,所以大概的确命中注定要受這個。

但母親和好友離開的那一刻,他感到難過。

場景又變了。

這次是在寨子裡的一條路上。他的傷終于養好了,穿着全套隆重的聖子服飾坐在一個竹排上,被幾個神官舉着。

他前面是幾根刻着巫術咒文的立柱,把路攔腰斬斷。背後則是一片送行的人群,看陣勢,似乎整個寨子的人都來了。

人群中他沒有找到他那位好友和他的母親。前者和這兩三年新交的朋友爬樹玩時摔傷了腿,後者則又給他生了個不知弟弟還是妹妹,需要照顧出生不久的嬰孩。

他們各自找到新的人來取代他了。

也好。淡淡的遺憾與心酸之餘,他又覺得釋然,這樣對他們來說才是更好的。

他被神官們擡着,跨過那些巫咒立柱。在穿過去的一瞬間,就好像踏入結界那邊的另一個世界,原本鳥鳴陣陣的山林瞬間變得死寂,豔陽也刹那變成了黑夜。

寂靜幽林的深處,他們等來了另一個穿着華麗的聖子服、同他差不多年齡的孩子。隻是那孩子腳步蹒跚,臉色蒼白,看人的目光也仿佛有些渙散,是一種心力交瘁已至極限、馬上就要崩潰了的樣子。

沖神官們和他點點頭,那位前代聖子摘下項圈解開衣襟,袒露胸膛,像是運行起一個法術,将什麼東西從身體裡往外吸着。

慢慢地,像有東西要從裡面破繭而出一樣,那稚嫩的胸脯開始一道一道地龜裂開來。一對帶着不斷流動着的血紅色紋路的蝴蝶翅膀像尖刀一樣刺出,然後是蟲體,一點一點翻開皮肉,往外爬着……

那詭異的蝴蝶完全破體而出的一瞬間,那孩子的屍體像被遺棄的蛹一樣倒地,但那一刻他在淺淺地笑,仿佛是等待了太久,終于得到解脫。

與此同時,那節肢上還挂着人類心髒的碎肉、翅膀上淅淅瀝瀝滴着血水的邪異蝴蝶扇動翅膀,筆直地沖着最近的一個神官心窩去了。

突然間,蘇恬恬又感受到體内有力量在流轉的感覺,隻不過這次速度更快力道更大,是竭盡全力的樣子。

穆塔舉着雙手,用盡最大力量以自身的法術控制住那隻邪惡又強大的蝶蠱,慢慢地、慢慢地将它強拉過來,壓進胸膛,塞進心窩……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頃刻之間,蘇恬恬隻覺一切思維都瞬間消散,腦海裡隻剩下無比劇烈的痛和餓。

崩潰,想死。

她明晰地感覺到那隻蠱蟲在心髒上生生咬開一個洞鑽進去,與心脈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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