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之國的上一位城主“鬼刀”武士并沒有真正死亡,那這些年裡他都蟄伏在什麼地方?是在養精蓄銳壯大實力,還是一蹶不振成為了廢人?若是後者,那“鬼刀”武士為什麼會挑選這兩日松本倉介回溪之國後重金雇傭忍者來保護他的安全?
松本倉介幾年前來到的木葉村治安管理十分優秀是聞名遐迩的,如今回國,或許“鬼刀”知道這裡即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樣一來就說得清了。
鐵之國城主的拜訪時間太巧,他能神不知鬼不覺中在溪之國暗處部署了那麼多會引發大規模戰争的裝備,真的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嗎?在這其中,“鬼刀”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和鐵之國城主是什麼關系?明明曾經是敵對方,兩人又在背後達成了什麼樣的利益關系?
以及目前最重要的一點:溪之國,會出現騷亂和戰争嗎?
想到另外一位同伴和老師,又不知兩人那邊情況如何,香澄肉眼可見的焦躁不安,她借着一點星光敏捷地穿梭在叢林之中,像一道紅色的閃電,整個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他們身邊。她知道身後有人正不緊不慢地跟着自己,而那人是誰,不言而喻。
生氣又煩躁的感覺……
鼬在少女的身後跟着她,雙眼冷冷觀察着四周以确保四周沒有敵襲。忽然看到一直背對着他的香澄一個利落的後空翻,在空中迅速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甩出一枚苦無,他彎腰躲過,身後的樹在瞬間爆裂,火光沖天,驚起林中一片飛鳥。
看見鼬始終無動于衷的臉,始作俑者惡從膽邊生:“就知道你能躲得掉……這是還給你的起爆符!”
……是在報複下午的那枚苦無嗎。
香澄沒法看到鼬高領之下微微翹起的嘴角,隻得繼續趕路,再也不去管身後跟着的人。
一路暢通無阻,沒有見到任何敵人。進入大門緊閉的溪之國後,香澄遠遠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正是從中心島處發出的動靜。越是靠近,建築的損害程度越深,殘垣斷壁下掩埋着昏迷不醒的人,路上随處可見向外部四處逃竄的溪之國居民,香澄的心怦怦直跳,她迅速伸手扶住了一位險些跌倒的年輕母親,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鼬沉着冷靜的吩咐完慌亂的安保人員,望向這片遭遇了敵襲的土地,終于冷下了臉。
另一邊,少女體内的查克拉瘋狂湧動,盡全力搜索着鈴木一郎與邦彥的查克拉。忽然,一陣忍術能量的波動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香澄迅速定位來源,往中心小島後方寬闊的海域上飛奔而去,遠遠便看見了在海面上與衆多“影”對戰的鈴木一郎,他的手捂住前胸,顯然受了重傷;而邦彥,倒在岸邊不知生死的少年,他的臉上盡是鮮血,緊閉着雙眼,月光柔和的灑在他身上,詭異又神秘。
海面上早已浮着許多“影”的屍身,奈何人數衆多,鈴木一郎早已力不從心,查克拉都快耗盡。持刀的“影”卻顯得遊刃有餘,終于捕捉到他的破綻,一刀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影”硬生生收回長刀,極速翻轉到一旁!原先所在的水面轟然升起數條龐大的水龍,帶着破空之勢嘶吼着沖他們襲去,“影”隻得急速後撤,拉開了距離,訓練有素的站成一排。中間的“影”冷眼望着紅發少女将身受重傷的男人扶起,輕哼了一聲。
“……老師,我來晚了。”少女輕聲道,她蔚藍色的雙眼漸漸布滿了血絲,“接下來交給我吧。等結束,我們立刻就回木葉。”
“香澄,聽我說。”鈴木一郎疲憊不堪,受了重傷的胸口處不停的低落着鮮血,刺痛着她的雙眼。往常嚴肅的男人此刻卻十分虛弱,渾身狼狽:“他們不是武士,是忍者。我的查克拉快要耗盡了,邦彥他受了重傷,你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男人強撐着身體,顫抖的雙手要結印:“我還有最後一些查克拉,足夠發動幻術了。拖住他們,你立刻離開這裡!回到木葉村,把我們得到的情報都告訴三代目火影大人!”
鈴木一郎将一個卷軸交到她的手裡,輕輕巧巧卻又無比沉重。
“不要忘了我們是忍者。”鈴木一郎喘着氣,眼神銳利:“是忍者,總有犧牲,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選擇。”說罷便開始結印。可香澄瞬間打斷了他的動作,極為認真的看着他:“我不要。”
鈴木一郎心裡一縮,卻逼着自己硬了口氣:“漩渦香澄,我沒有時間再和你說明如今的情況。”
“憑什麼要放棄我自己的羁絆去成就别人虛無缥缈的幸福?憑什麼要失去我個人所有的東西去成就村子?”
少女忽然笑了,嘴角邊的梨渦若隐若現,眼裡卻湧上怒火:“别這麼看我,你可以在一起回去後随便罵我自私,但現在我不會丢下你們。”說罷,她不再看鈴木一郎眼底的複雜情緒,“水遁·水牢壁之術!”
看着海面上升起翻湧的水柱,中間的“影”面具下在嗤笑:“還是這麼幼稚至極的低級忍術。”
“别廢話了,趕緊解決他們向那位大人複命吧。”
“怎麼,戴着面具就顯得忍術高級了嗎?”香澄一邊嘲諷,然後迅速分出四個影分身,往水柱中扔出數枚苦無,“爆!”
接連不斷的爆炸在海面上沖起巨大的浪花,随後出現一大片雲霧,呈圓形四散。“影”眼神一暗,不好,這是幹擾彈!
忽然,一柄長刀破空襲來,兩個少女的身形極速逼近,其中一人發動水遁之術,一人混以雷遁,以翻江倒海之勢驟然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