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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妹整不會了的夏油傑跟妹大眼瞪小眼一會兒。
衆所周知,與普通人看不見的咒靈前赴後繼鬥争的咒術師,好像一個個都有那個大病一樣,單獨拉出來每個在精神病院都有至少十年起步的監、禁期。
來自正常中産階級普通人家庭,包容度較高的夏油傑張開嘴巴,頓了頓,試圖cos知心姐姐轉換賽道:“是我叫你名字冒犯到你了嗎。”
“沒關系,反正也不是真名。”妹小學生一樣兩腳跟靠攏并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站在原地,有問必答耿直的說。
前半句‘沒關系’就很靈性:它表達了被冒犯者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寬廣胸懷;也直接将有沒有冒犯這個問題,快進到已經冒犯又被原諒的程度。
搭配後半句專門噎人的‘反正也不是真名’一起食用,能充分使人紅溫——如果夏油傑的大男子主義味兒還這麼沖,且已經腌入骨髓的話,絕對會原地炸成一朵漂亮的煙花。
頭可斷,發型不可亂的夏油傑沉默了一下,锲而不舍的搭話:“我叫夏油傑,你呢?”
妹低頭揪揪章魚觸手,紅色的章魚舞動觸肢從殼子裡爬出來,氣惱地噴出一口墨汁,正好不偏不倚吐在距離很近的夏油傑的身上。
“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諒它吧。”妹看着夏油傑襯衫上暈染開的墨漬,又擡頭看看他毫無波瀾的臉色說。
夏油傑識趣的後退回社交距離,即便說無可說,在好勝心和逆反心上來了的現在,使用毫無營養的平A也要繼續:“吃了嗎。”
“沒吃。”
妹癟癟的小肚子正好‘咕’的叫了一聲,恰如其分的印證了妹的所言非虛。
夏油傑有點摸不準妹的脈,無懈可擊又沒有敵意,配合談話也沒有找借口離開,所以她到底是不是讨厭他?
不管讨不讨厭,夏油傑還是在事先預演過的海選話題裡挑挑揀揀,試圖拉扯:“如果你不清楚食堂的位置,我們可以一起去,我知道好幾條路線,還有食堂内部好吃的套餐推薦。”
如果是正常人肯定會想:都是第一天開學,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伴随疑問而來的,就是對他這個人的好奇,這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介紹自己大緻的生平:比如十三歲入學獨當一面做任務、很厲害的一級咒術師評級、日常瑣碎趣事、助人為樂的事迹等等用來交換,繼而套出她的生平。
人都有傾訴和渴望被看見的欲望,夏油傑憐憫的想,等她打開話匣子,他就可以專門為她制定一套話術相處。
她從此以後就是他衆多塑料同摸大雞中的一個啦!至于要不要深化關系,這就完全取決于她展現的價值,以及他自身的想法和需要了。
诶嘿,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頭套下的妹張開嘴又閉上,很想說他思考的聲音吵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