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5.0的視力看見一人倒提着另一人的腳脖子,把人往水田裡插秧,泥點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隐約還傳來妹嗷嗷叫的嗓音:“公廁一塊門票費裡有八毛的稅都是養你這種上層蛀蟲的,你小子怎麼跟農民伯伯說話呢?啊?”
跟班二三在一旁捂着臉不忍直視,用小雞仔似的敬畏目光悄咪咪從指縫裡偷瞄妹的背影。
路過的村民起哄說:“這裡不能種人!”
三人靠近,發現提着人腳脖子種人的确實是妹。
“你在幹嘛,”五條悟拉住妹,看都沒看妹松手後,掉進泥巴裡翻滾的人:“一個人亂跑很危險。”
“知道了,主要是你們都在,我跟硝子分開一會也沒事。”
“我說的是你。”五條悟不依不饒道。
“哦,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我、老子......誰擔心你。”五條悟松開妹,耳朵紅紅的說:“你這樣未經報備擅自脫離團隊的先例不能開,容易給其他人造成麻煩和困擾不說,沒規沒矩也不成方圓——”
“啊對對對。”妹點頭,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天單打獨鬥的,現在還轉頭教訓起她來了。
禅院直哉吐掉嘴裡的泥,撐着手臂站起身,一身禅院“炳”成員的幹練武服髒的不能看了,頭上幾縷未經泥巴玷污的金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老子的跟班一号不見了,這老頭的家是一号搜索的最後一個地點。”
“這樣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家夥。”妹思索片刻伸手拉起直哉,幫他拍拍泥巴:“誤會你了,去駐地換身衣服再談?”
“開什麼玩笑,跟班一号是“炳”預備成員他才會這麼着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五條悟在一邊涼涼的說:“否則第一次帶隊任務沒完成,還丢了個沾親帶故的大活人,怎麼向宗家交代?就算老爹是家主也不行。”
原本打算認下“有情有義”的誇獎的禅院直哉,臉色霎時像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注意到說話的人是五條家的六眼也就悻悻咽下呲人的話語,改為陰陽怪氣:“我當是誰,這不是“平輩”六眼嗎,我爹70大壽你可别見外不來啊,賀壽送禮總不至于讓你爹親自跑腿吧?”
五條悟的臉也氣歪了,無奈這家夥說的是事實,不好反駁,遂揪起一旁吃瓜吃的正開心的農民伯伯惡聲惡氣地問:“那什麼跟班哪去了?告訴禅院無能二級,讓他扛着屍體趕緊消失。”
農民伯伯表示自己也很冤:“昨天晚上他搜查完後就離開了,老夫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何況他衣服面料一看就不普通,身份不凡,老夫也不可能殺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