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最後一天,耿季漁和老師請了假沒去學校。
耿季漁關好房間的門打開面闆。
進度條43%。
耿季漁心裡五味雜陳,又開心又難過的,開心進度條前進了,難過進度條到現在還沒過半,他可是連獎牌都送了。
想着想着,他又想找顧知律聊天了,于是他拿起手機。
耳朵着火的魚:[小貓探頭].jpg
Z:?
耳朵着火的魚:學長在幹嘛?
Z:在複習考試的東西
耿季漁沉默了。他都快忘了運動會過完就要月考了,不行,喜歡的人這麼自律又優秀,他必須向他看齊。
耿季漁放下手機,爬起來去書桌學習。
十月底的月考,耿季漁再次踏入年紀前一百五,他最近學習動力十足,不僅各科老師表揚,連童樂炀都歎為觀止。
“季漁,我真的好感動,你為了教我竟然這麼努力。”童樂炀摸了摸并不存在的眼淚。
“别扯了,我明明是為了考上a大,讓大家都對我刮目相看。”
“是讓顧知律對你刮目相看吧,诶他知道你啥成績嗎?”
“知道啊,他一直教我題目來着。”
“喲,他~一~直~教~我~題~目~”童樂炀掐着嗓子學。
“本來就是。”耿季漁無視童樂炀的陰陽怪氣,理直氣壯地說。
顯然耿大少爺是真的想邁入a大,接下來幾次考試他都發揮穩定并且小有進步,期末考甚至進入了年紀前一百,為他的高二上學期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号。
由于成績一直很穩定,耿季漁這次沒有再大肆宣揚。不過耿月和池茗在知道成績後還是進行了表揚和嘉獎,并趁着過年走親戚,把能告訴的都告訴了一遍耿季漁多乖多優秀,于是家裡長輩大手一揮,導緻耿季漁本就富裕的小金庫富上加富。
耿季漁當然沒浪費父母的一片心意,他好好地改造了一番他的摩托。
其實耿季漁可以再買輛更好的,但是他先前已經慢慢換掉了車子不少地方,小的、大的零件換了不少,都是他用空餘時間一點點研究琢磨的,已經換出感情來了,他實在不想放棄它,這次資金夠,他可以把減震給換了。
跨年那天晚上,耿季漁吃完年夜飯沒回房間窩着,而是偷偷跑了出來。
他買了兩箱大煙花,準備放給顧知律看。
耿季漁自己扛不動,他特地把池爍叫出來幫忙。
池爍先前是不知道耿季漁有喜歡的人的,現在知道後簡直恨鐵不成鋼,自家小o有喜歡的臭a就算了,還這麼倒貼追人,想想池爍火氣就大。
“放這放這,哥,等會你點哈,我怕這個崩到我。”
“怕你還來放。”池爍冷聲道。
“這不是有你嗎。”耿季漁讨好地說。
先前耿季漁纏着顧知律說要去他家玩,專門記了他們家位置。放煙花的地方也是他特意踩過點的,小區裡面他們進不去,但從這放,顧知律隻要出房間,他就能看到。
耿季漁給顧知律發消息,a市的冬天很冷,他的手被凍得通紅。
耳朵着火的魚:你在房間裡嗎?
Z:在客廳
耳朵着火的魚:你出來一下呗,就咱們上次待過的那個院子
耳朵着火的魚:我放煙花給你看
Z:嗯
耿季漁看着池爍将煙花點燃,冷風刮得臉有些疼,他将臉埋進寬大的圍巾裡。
顧知律和宋玉杳知會了聲,起身往院子裡走去。
他在院子裡站定,剛好一束束火光飛上夜空,顧知律擡頭。
絢爛盛大的煙花在夜色裡先後炸開,幾乎蓋住了顧知律所能看見的整個夜空。煙花倒映在他的臉上,又綻放了兩次,一次在鏡片裡,一次在他的眼睛中。
淺色的眸子在閃爍。
宋玉杳見兒子沒回來有些擔心,便也來了院子裡,她看見兒子在看煙花。
“怎麼突然想到看煙花了?”宋玉杳笑着問。
“是朋友放的,他叫我出來看。”
“隻是朋友?”宋玉杳打趣道。
“嗯。”
“那可惜了,我還以為會是特别的人。”
顧知律沒回話,煙花還未落幕,他轉過身對宋玉杳說:“回屋吧,外面涼。”
兩人走回屋裡。
回到客廳,顧知律拿上手機回房間,耿季漁又發來消息。
耳朵着火的魚:怎麼樣,好看吧煙花[大笑].jpg
Z:嗯,謝謝,麻煩了
耳朵着火的魚:不麻煩,好看就好
耳朵着火的魚:[貓貓撓頭].jpg
池爍打到車,拉着耿季漁回去。
“行了,别看你那個破手機了,趕緊回家吧。”
“來了來了。”
……
二月底,一中開學。
耿季漁這學期的體育課是和顧知律他們班一起上的。
跑完步後老師下令解散,耿季漁屁颠屁颠跑去找顧知律。
“打籃球去嗎?一直想和你打一場。”
顧知律同意了。他跟着耿季漁走進球場,将校服外套脫下放好。
程宿也在球場裡,見顧知律進來,抱着球走過去。
“學弟,要不你再叫幾個,咱一起?”
“行啊學長。”
耿季漁又叫來幾個。
幾個人湊在一起分組,耿季漁和顧知律分别在兩組,為了平衡實力,程宿自動歸到耿季漁那組去。
開打前耿季漁的同學問他:“季漁,你阻隔劑和阻隔貼都用了嗎?”
“都用了,我辦事你放心。”耿季漁頭也不回地說。
雖然不是什麼正式比賽,但兩邊都打得認真,整場打下來,大家都打的身心舒坦。
結束後,顧知律走到球場邊喝水,耿季漁跟在他身旁。
“學長果然厲害。”耿季漁用自己的礦泉水碰了碰顧知律的瓶子。
“謝謝。”
“學長,你有沒有什麼很喜歡的東西啊?”耿季漁問。
“目前沒有。”
“你就沒愛好啥的?”
“對我來說隻有想嘗試和不想嘗試的東西。”
“如果帶你騎摩托你覺得怎麼樣?”
“你要帶我騎摩托?”
“沒有,我就問問。”
“還可以吧。”
耿季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着外套和顧知律走回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