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要考的大學嗎？”耿季漁問。
如果顧知律要上a大他真的得好好努力了。
“我應該會出國。”
“出國啊，确實，你們家的條件你應該去留學才是，不過這樣下學期開學我們就見不了面了呢。”耿季漁有些惆怅。
“要不我也出國吧，反正我爸媽供得起我。”
顧知律停下，看着耿季漁說：“選你想去的學校，不要為了任何人輕易改變自己原有的想法。”
耿季漁有些呆愣，他遲緩地點了點頭，回應道：“好的。”
兩人回了自己教室。
耿季漁坐在座位上沉思，顧知律這是什麼意思呢。
耿季漁用力搓了搓臉。
“咋了你？”童樂炀看着不對勁的耿季漁。
“沒事兒，哎問你個事，alpha生日一般你都送什麼？”
“看送誰咯，不同對象選擇肯定也不同，合着你剛剛是在想送顧知律東西啊，我看你隔三差五那些吃的不就送的挺好的。”
“不一樣，他月底要生日了。”
“那你就投其所好呗，然後制造點小驚喜，這樣不僅印象深刻，禮物他也喜歡。”
耿季漁原是想帶顧知律騎摩托的，既然他沒有特别喜歡的東西，他又不反感騎摩托，那這應該也算投其所好吧。
童樂炀看着耿季漁沉思的樣子，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
“加油，你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一定可以的。”
“哎，你說我要不要趁他這次生日表白啊？”
“合着你還沒表過白啊，我以為你天天送東西去已經大膽示過愛了再追求人家呢。”童樂炀感到驚奇。
“顧知律成人禮了吧這次生日，他現在對你感覺啥樣啊，要是你覺得你倆能成你就表白吧，不能那就算了，不然你倆都尴尬。”
“我想想。”
“我可聽說他馬上要出國了，你這以後隔這麼遠不是完蛋。”
“馬上？”是了，他還沒問時間。
耿季漁煩這事煩了一下午，但他不敢再去找顧知律了，最後還是等回家拿到手機給顧知律發的消息。
耳朵着火的魚：你大概什麼時候出國？
過了很久，顧知律的消息發來。
Z：月底
耿季漁罵了句髒話。
他扔掉手機，躺在椅子上，心裡很悶。
連着幾天耿季漁心情都不是很好，像個霜打的茄子，童樂炀這會兒沒嘲笑他，甚至安慰耿季漁。
“哎呀，實在不行咱換一個，我給你介紹。”
“換不了，就得是他。”
“那你也出國吧，你問問他去哪裡。”
“可是我想留在a市。”
“又不急，你在想想呗，反正還有一年，說不定那時候你都不喜歡他了。”
這可不單單是喜不喜歡的事啊。耿季漁歎了口氣。
一猶豫又過去了一周。
耿季漁最後還是決定帶顧知律騎摩托，至少，讓他對他印象深點。
三月十八，美好的周末。
耳朵着火的魚：學長，想騎摩托嗎？
Z：？
耳朵着火的魚：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你出來一下呗
顧知律走出小區，見到了倚在車旁的耿季漁。
他掃了眼他身後的車，發動機改過了，他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耿季漁會玩這麼深入。
既然連發動機都改了，恐怕車就剩個骨架還是原來的。
耿季漁遞過去手裡的頭盔。
“走吧，帶你兜風。”
寬闊的公路盤橫交錯，來往的車輛很少。耿季漁載着顧知律，車開得很快，冷風穿透身體，衣角在風裡沙沙作響。
在風裡馳騁的快感讓人腎上腺素飙升，耿季漁忍不住将車把擰到底。
一直開出很遠後，耿季漁才調頭。
日落，曙暮光籠罩大地，耿季漁追着最後一點亮光，在它消失前将顧知律送回了家。
“爽嗎？”耿季漁摘下頭盔，笑着問。
“還可以。”
顧知律将頭盔遞給耿季漁，耿季漁沒接，而是拿着手裡的頭盔輕輕碰了一下。
“送你的生日禮物，沒法在你生日當天給了，所以提前送，生日快樂。”
“謝謝。”
“不客氣，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送了我比較了解的東西，或許你也可以嘗試摩托，其實還挺爽的不是嗎？”
耿季漁頓了頓，最後站定，街邊的路燈有些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說：“感覺也沒什麼好祝福你的，你應該都不缺，你說你沒有很喜歡的東西，那我祝你未來能夠找到吧，那樣或許你的人生會比現在多一份樂趣。”
“謝謝。”
耿季漁輕歎了聲，坐上摩托車。
“走啦，再見。”
顧知律拿着頭盔回了家裡。他坐着内部電梯到地下二層，這裡是顧恒特地給他建的小車庫，裡面擺着大概二十多輛摩托。
顧知律走進，把頭盔放到櫃子上，他拉開面前的櫃子，拿了盒煙和打火機出來，顧知律抽了根點燃，他吸了口，将嘴裡的煙吐出，尼古丁沖蝕大腦，後勁很猛，身體裡的燥熱逐漸被壓下去，剛剛和耿季漁貼的太近了，他的信息素起了點反應。
顧知律又偏過頭，一旁的牆上正挂着一個和櫃子上一模一樣的頭盔，他突然有些想笑。
耿季漁這個omega，呆得很無趣，偏偏信息素又勾人，讓他記不住都難，現在到還算有點意思。
要是被他知道他現在這幅樣子，大概會被震驚死吧，可惜逗不了那個小呆子了。
煙燃完了，顧知律按滅，打開車庫的排風系統，等煙味散去。
他将頭盔挂到牆上，又等了會，才上樓。
結果剛出電梯門就碰見宋玉杳。
“又抽煙了。”
“我散過味道了媽。”顧知律無奈。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我一般沒事不抽的。”
“你又去開車了？”
“沒，答應過你出國前不開的。”
宋玉杳狐疑地看着他。
alpha都喜歡追求刺激的東西，顧知律也不意外，他的摩托是很早之前在國外學會的，那時他無意之間認識了幾個摩托俱樂部的人，後來就被帶着一起玩，國内的車隻是一部分，他還有一部分在國外的家裡。
這事原本宋玉杳是不知道的，她身體不好，不能有過大的情緒起伏，顧恒就幫着顧知律瞞她，但是顧知律剛上手那會哪忍得住不開，沒過多久就被宋玉杳發現不對勁，在逼問之下說了實情，至于吸煙，顧知律那會大半夜溜出去開，怕自己睡着就用煙吊着讓自己清醒點。
兩人因為這件事聊了很久，宋玉杳最後還是松口了，顧知律就将國外的車移了一部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