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
“行,去問問你媽想吃什麼,我去燒飯了。”
闫父放下手裡的公文包,系上圍裙走去廚房。
闫放走到卧室門前,敲了兩下,裡面沒有聲響,他打開,闫母一個人坐在床頭翻着相冊。
“媽,爸回來了,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闫母不說話,認真翻閱着相冊,闫放就這麼站在門口,等着她。
許久,闫母放下手裡的相冊,起身走到卧室門口,她看了闫放一眼,闫放側身讓開,闫母走到廚房。
“别燒了,我沒胃口。”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快讓小放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沒事。。”
“那是怎麼了?”
闫放站在廚房外,聽到此開口說:“爸,我有事要和你說。”
闫父看了看二人,“是發生了什麼嗎?”
三人坐到餐桌上。
“我談戀愛了。”
“談戀愛,會不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不會。”
“是因為這件事?”闫父問。
闫母始終沉默着。
闫放開口,“我的戀愛對象是男生。”
“你和男的在一起了!我不同意,闫放,你趕緊給我分手!”
“爸,我是認真的。”
“我早就說過了娛樂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認真的,闫放你前途和家庭都不要了是不是?”
闫放攥緊手,啞聲說:“爸,我一直都在好好工作,談戀愛不會影響我的事業,而且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所有的地方都會有好與不好的一面,娛樂圈也是這樣,你太偏執己見了。”
“你簡直冥頑不靈!”闫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闫放,你知道爸爸媽媽的性格,不管你喜歡的是哪個男孩子,爸爸媽媽都不會同意的,你坦白這件事不就是想要我們一個态度,這就是我們的态度,以後也不會變。”闫母一臉疲憊地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闫放沒再勸說。
闫父下了最後通牒,“你趁早給我斷掉,否則你這個家别回了。”
“我不會斷的。”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清!”
闫放起身,“我回去了,你們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和老彭打電話。”
闫放連夜開回了蘇京。
淩晨兩點,他敲響了夏頃家的門。
這個點夏頃應該睡了,可闫放就是想敲敲看。
他想見夏頃。
門開了。
“你怎麼……”
闫放上前用力抱住眼前的人。
突然的擁抱打斷了夏頃的話,他回擁闫放。
闫放微微躬着身子,耳側和臉龐貼着夏頃的脖頸,清冽的冷香包裹住他,闫放感受着夏頃沉穩的心髒頻率,内心的空缺和難過被一點點填補。
這是一個帶着潮濕冷意的擁抱,可肌膚相貼帶來的溫熱又讓人覺得溫暖。
夏頃摸了摸頸側的腦袋,“不開心嗎?先進來吧。”
闫放沒起身,夏頃于是艱難地擁着他進屋内然後關上門。
闫放抱了很久,到最後夏頃将他拉起來,捧着闫放的臉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兩人貼着額頭喘息,闫放緊握住夏頃的手。
“發生什麼事了,可以和我說說嗎?”
“沒事。”闫放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夏頃無奈地笑了笑,“你是想和我同居嗎?”
闫放立即看向夏頃。
夏頃又繼續說:“我都以為我們已經同居了,客卧都變成你的卧室了。”
“能住一個卧室嗎?”闫放開口問。
“可以。”夏頃點頭,然後拉着闫放走向主卧,“走吧大明星,我半夜起來喝水呢,現在都困死了。”
闫放回客卧拿好衣物迅速洗了個澡,然後上床,他将夏頃拉進自己懷裡。
闫放很喜歡這種滿滿當當的感覺。
人在失落的時候總是喜歡用一些東西來彌補自己。
夏頃擡頭碰了下闫放的唇,呢喃了一句晚安。
闫放卻有些不知足,又低頭吻了下去。
闫放吻得很細,他的牙尖細細摩挲着夏頃柔軟的唇,輕巧的舌頭安撫着每一寸被蹂躏過的地方,随後又探入口腔,摸索糾纏。
闫放吻得實在太磨人了,夏頃睡意全無,他睜開眼睛瞪了眼闫放。
等闫放吻夠了他才開口,“不準親了,我要睡覺。”
闫放卻攬過夏頃,沒說話,隻是用臉一下下蹭着他。
夏頃被蹭得一點脾氣都沒了,妥協道,“親吧親吧。”
“寶寶,我們幹點别的好不好?”
“家裡沒那個。”
“沒事,不做到那一步。”話落,闫放的手也跟着探進了睡衣裡。
夏頃悶哼一聲,但沒阻止他,闫放于是變本加厲,他知道夏頃在安慰自己。
夏頃哄着闫放,這一晚說了很多,給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直到天亮兩人才入睡。
闫放終于安心了些,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不傷心夏頃也很會縱容他。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就都互相繳械投降了。
但可惜,闫放不知道,就像夏頃也不知道闫放一個人做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