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林肯發動引擎,死死跟着前面的綠色小出租車。
在林肯車後面,還跟着輛藍色勞斯萊斯。
勞斯萊斯主駕駛裡,坐着一個相貌極好的女人,女人一襲黑色大波浪長發,朱砂色的露肩長裙,絲滑的緞面勾寫女人極緻的性.感。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朝暮。
秦朝暮握住方向盤,摘下墨鏡,丢到一旁副駕駛上,不緊不慢地跟着前面的林肯車。
這輛車,已經在醫院門口停了十多個小時了,沈乖一出來,車就開走了,這是巧合嗎?
車速提高,秦朝暮在腦海裡默默記下林肯車的車牌号,眸子沉了沉。
修長的手指緊扣方向盤,秦朝暮敲了敲藍牙耳機,淡聲道:“我把定位共享給你,你多派幾輛綠色出租車過來。”
秦朝暮沒有回劇組,她把沈乖送到醫院後,照顧了她一夜。
後面擔心沈乖不想看見她,所以一直守在醫院外面,而秦朝暮也早注意到了醫院外面的加長林肯。
那輛車太老了,就像上世紀穿越來的老爺車。十幾個小時,秦朝暮守了沈乖十幾個小時,加長林肯裡面的西裝壯漢進進出出,明顯就是在蹲人的。
沈乖厭煩地回頭看了眼緊緊跟着的林肯車,不滿地嘟囔一句,“狗皮膏藥。司機,開快點兒,甩掉後面的老爺車。”
沈乖打開手機,刷着秦朝暮的相關話題。
這女人…
真絕情。
想着自己在醫院裡躺了一天一夜,秦朝暮卻心安理得地在劇組拍戲,沈乖便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她沈乖,真的隻是秦朝暮發.洩欲望的工具嗎?
禽獸,真是秦獸。
“得嘞!”司機爽快地應了句,随後加快了速度,中午的馬路上,車輛稀少,勞斯萊斯和加長林肯分外顯眼。
“幺兒,這啥鬼車噻,遭不住咯!”
出租車司機用盡三十年的車技,硬是沒把後面的林肯車甩開,司機臉上挂不住,“娃兒,這群人是搞啥子嘞?”
沈乖眯起眼睛,歎息道:“一群陰魂不散的狗賊。”
“停車,我下去教訓他們。”
“可不得停咯,這是禁停區,要遭罰款嘞!”
沈乖呸了一聲,正想打電話罵人,忽見有幾輛出租車,直接超速變道,夾在了林肯車和出租車的中間。
沈乖拍拍司機的肩膀,“叔叔,快,加速。”
出租車一溜煙,很快就消失在林肯車的視線外。
“他媽的!哪來的不長眼睛的死鳥!”
林肯車裡的幾個大漢罵罵咧咧,他們也不管違章不違章,直接把車停下來。
“艹踏馬的,估計是後面的勞斯萊斯!狗娘養的!”
幾個大漢翻身下車,直接堵在勞斯萊斯前面。
逼停之後,其中一個大漢蹬腳猛踹勞斯萊斯的車燈。
車窗緩緩搖下來,露出一張妖冶美豔的臉,女人掐着一支細支香煙,柳葉眉,吊梢眼,朱紅豐盈的嘴唇勾勒好看的弧度,淺淺的酒窩如春水般蕩漾人心。
女人的左臉頰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痣,給女人平添了幾分誘.惑。
幾個大漢看呆了。
“怎麼了?寶貝兒們?”
秦朝暮吐了一口煙圈,不緊不慢道。
“握草!”
“這是少夫人嗎?”
“好像是的。”
“就是啊!秦朝暮啊,你們沒看新聞嗎?”
幾個大漢七嘴八舌讨論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秦朝暮說愣了。
少夫人?什麼少夫人?
“就是她就是她!我看了她和大小姐的直播,握草!老美了!額,我說大小姐美…”
正在秦朝暮疑惑之時,這些人又跑到前面的林肯車裡,把身子探進去,跟車内的人說着什麼。
林肯車後退到和秦朝暮的勞斯萊斯水平線,車窗搖開,裡面坐着的中年女人歪頭,打量着秦朝暮。
半晌,女人開口,“小女生性頑劣,給秦小姐添麻煩了。”
見到女人的臉,秦朝暮心裡咯噔一聲。
許夫人?
秦朝暮聽說過她,國内有名的寶石販子,以羚羊珠寶為殼子,實際上做的,是玉石原料的買賣。
做礦石的,難免沾點兒黑白兩道的勾當,這位許夫人,背後的勢力更是十分恐怖。
得罪了她,等同于自尋死路。
沈乖,怎麼會招惹這種人物?
秦朝暮再細想想,這沈乖平日裡蠢得跟頭豬一樣,到處得罪人,這位許夫人,或許是哪個女明星的金主…
秦朝暮沉聲,聲音十分悅耳,“許夫人,沈乖是我的人。”
這話挑明了說就是,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和沈乖有什麼恩怨,想動沈乖,得先過她秦朝暮這關。
秦朝暮原以為這種赤.裸裸的挑釁會激怒許夫人,沒想到那人隻是一愣。
連帶着周圍的幾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沉默了。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