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
許楊奕順着侯默的話摸了摸飽脹的肚子。
“咚咚咚。”
她剛要笑哈哈開口,門就被敲響,連忙打開窗,掩蓋掉剛剛大吃了一頓的痕迹。
“侯默,許楊奕,有點事要說,我可以進來嗎?”
一聽聲音不是醫生,而是蘇流州,她的背一下子又放松下來,看得侯默想笑。
侯默怕許楊奕會覺得害羞,起身去開門,背過身去微微笑着。
“流州哥,進來吧。”
蘇流州手裡拿着一沓紙,腳剛踏進門裡,就聞到了油炸食品的味道,挑眉看向侯默,“傷還沒好,吃垃圾食品了?”
又瞟向床上的許楊奕,香味明顯是從她那裡發散出來的。
許楊奕從蘇流州那裡讀到了危險的信息,連忙搶着說,”都是給我買的,老闆沒吃啥,都讓我給吃了......”
蘇流州可不信侯默不會吃,這空氣裡的味道,沒人拒絕的了。
“真的?”
許楊奕連連點頭,一臉真摯。
看她這副深信不疑的模樣,蘇流州心裡了然,他抖了抖手裡的東西說,“李禾然那邊給的補償方案,事發經過雖然沒被拍下來,但後來的那個視頻被人拍下來了,視頻我拿到手了,現在可以直接公開,也可以就這麼算了,侯默,你怎麼想?”
“以後還會碰到嗎?”
比起處罰,侯默更想給李禾然留一條活路,一旦追着李禾然蓄意謀害,她可能就一輩子都沒法生活了,不論走到哪,可能都心裡背負着這樣的沉重。
對她來說,心裡要背負的一生的悔恨,就已經夠了。
蘇流州将手中的處理結果遞給她,“不管怎麼選,她都沒法在圈子裡混了,怎麼,要這麼算了嗎?”
以侯默的性格,蘇流州在問出口前就知道了答案,所以這份處理方案昨天就出來了,還是要趕在許楊奕醒着的時候說。
許楊奕看着侯默心裡有些為難開口,“我可以說點我的想法嗎?”
蘇流州等的就是這句話。
“你說。”
許楊奕看了一眼侯默的臉色,思索着說,“這次确實受到了實際傷害,雖然那個李禾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她沒有在察覺到的第一時間想着去救人,我覺得針對這件事,應該承擔責任,不然以後遇到了相似的事,她還會抛下别人,所以,這視頻我們可以自己留着,想點其他辦法?”
一看她這副壞壞的模樣,侯默一眼了然。
這家夥肯定又想什麼搞怪的點子了。
“又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笑眯眯看着許楊奕。
蘇流州抱臂看着這兩個不知道在對什麼暗号的人,一臉哀怨卻不敢表達,“趕緊直說。”
許楊奕清了清嗓子,“把這個視頻,剪輯一下,前後順序調轉一下,做一個搞笑視頻,讓李禾然在觀衆面前擡不起頭,但是不直接把她做了什麼放出來,怎麼樣?”
侯默就知道許楊奕肯定又起了玩心,不過這次的點子,似乎真的可行,既能讓李禾然每次看到都感到羞愧,又能取笑到網友。
便忍不住感歎,“你啊......”
雖然知道這麼做有點損,但還意外地合她的心思。
就算要留一線,但以什麼樣的方式可沒人規定過。
侯默甚至都能想象到李禾然每次看都氣急敗壞的模樣。
“聽起來,還行?”
蘇流州就知道許楊奕一開口就不會太簡單。
他都有點替李禾然感到肉疼了。
這真是殺人誅心啊。
于是幾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許楊奕不是這樣喜歡繞彎子的人。
侯默知道許楊奕心裡一定很氣憤,她卻還是在處理方式上下了功夫。
不然,怕是早就直接動手了。
比起怨恨李禾然,侯默更擔心許楊奕的身體,她不想因為不想關的人耽誤太多時間,反正不管怎樣處理,李禾然都會受到懲罰。
可許楊奕眼裡的火侯默沒法不在意,于是在蘇流州離開後,她決定逗逗這個小家夥,“被子裡的糖,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