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許楊奕她不一樣,她不是禽獸,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是那奢望了許就的溫暖。
侯默想賭一把,賭自己對許楊奕是否已經到了能接受她是個alpha的事實,也賭自己在許楊奕心裡,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反正都是死馬當活馬醫,況且侯默成功的機率似乎比劉卉要大一些,一咬牙,便答應了,“在要進城的高速路口,A區入口這邊,她受了傷,還沒等到醫院易感期就爆發了,信息素壓制力太強了,我們隻能暫時遠離了,現在剩得時間不多了。”
一旦超過了alpha注射抑制劑的時間,便會對alpha的腺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可就算如此,許楊奕也不讓任何人接近,真是令所有人頭疼。
“好,我馬上就到!”
侯默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帶上帽子口罩,做好基本的防護摔門而出,留下小恒星在門口哼哼唧唧等着。
夜半11點,環城路上空蕩蕩的,唯獨一輛轎車踩着越線的車速飛馳而過。
緊趕慢趕,十幾分鐘後,侯默第一次将刹車踩到了底。
高速路口兩旁停滿了警車,又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看起來像是在圍堵逃犯一般禁嚴。
侯默剛一下車就感受到了空氣裡不該出現的高濃度信息素,她慌忙跑去。
臨近時卻被守在警戒線旁的警察攔住,“這位小姐,前面有一個alpha處于易感期,很危險,請您盡快離開。”
“我就是來找她的,能讓我進去嗎。”
她沒了平時冷靜的模樣,眼裡滿是焦急。
從信息素擴散的範圍來看,情況比侯默設想的還糟,她想不明白這個傻子又去幹什麼了,弄成這副樣子。
也不免得多想林止行是警察,那許楊奕她跟警方是不是也有聯系?似乎每次跟林止行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弄得一身傷回來,又是遇到了什麼險境,才會讓她受傷呢?
警察抓住侯默的胳膊将她攔住,“請問您跟她是什麼關系?我們不能随便放您進去。”
現在跟許楊奕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侯默不止一次想過,可最後的決定權,似乎在許楊奕那裡,她說好的綜藝結束會給自己的答案,也會是這段關系的答案嗎?
侯默希望今天能有個了解,無論許楊奕的選擇是什麼,她想再勇敢一次,如果再不行,就說明跟許楊奕是真的沒緣分了,也不會再強求,自覺退回朋友的關系就好。
“我是她的......”
“姐!不是!侯小姐你來了!”林止行真是服了自己的嘴了,真是越着急越亂說,差點沒經過侯想同意就差點說漏嘴了,連忙改口。
又示意旁邊的同事讓侯默進來,那人似乎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包得嚴實的侯默立馬笑着改口,“您終于來了,快請進。”
“嗯。”
侯默跟着林止行的腳步快步往深處走去,越靠近,那牛奶薄荷的味道越濃郁,無言警告着人們不要靠近。
可侯默卻從這股信息素裡感受到了委屈和深深的無助與害怕,她不知道是什麼經曆,讓平時開朗的人變成這般脆弱的模樣,令人心疼。
“現在情況不太好,奕姐不讓任何人接近她,可是她頭上的傷還在流血,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會給你打電話試試。”
林止行小心翼翼地看着侯默的神情,生怕說錯了話,這可關系到許楊奕和他自己的人生大事,可不敢馬虎。
“請問你是她的家屬嗎?”
醫生見林止行帶了個人回來,應該就是他提到的許楊奕的家屬了,便拿着手裡的抑制劑匆匆趕去。
侯默看了一眼她與周圍人明顯不同的白大褂點了點頭,抿着唇說,“需要我怎麼做?”
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後果侯默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如果簡單的信息素安撫和抑制劑都不起作用的話,那可能需要更深層次的交流如。
果換一個人,她隻會覺得惡心,可如果是許楊奕的話,侯默想試試自己是否能接受身體上也會發生的變化,甚至覺得這是在趁人之危,畢竟許楊奕确實沒有表達過她的想法,思即此,侯默苦笑一瞬。
“那麻煩您先釋放一些信息素,看能不能喚回她的理智。”
“好。”
話音落,她撕開抑制貼,慢慢将信息素釋放出來,抹茶白蘭的的味道漸漸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