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豔陽高照讓許楊奕睫毛微微顫動,随後睜開了眼睛。
胳膊上有些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在提醒她懷裡還靠着一個人。
那人睡得很熟,臉部因為旁邊有着火爐一般的溫度而紅撲撲的。
許楊奕輕微動了動将那人箍得死死的手,一拿開來被子随之滑落,露出一片凹凸有緻的白嫩。
她又手忙腳亂地用被子死死捂住,瞬間爆紅的臉燒得她腦子都暈暈的,難以忽視心裡的滿脹感。
悄悄将手抽出來後,又回身不自禁地親了親侯默。
在易感期的空擋,對于alpha來說也是難忍的,但隻要omega在身邊,就會平穩一些。
可昨晚一切沒受控制的做法在侯默身上留下的痕迹是那樣刺紅,令許楊奕沒法什麼都不做,單純等着侯默醒來。
空氣裡到現在都沒消弭的信息素一直在昭示着種種風險。
許楊奕神經緊繃,侯默每每熱情演繹的畫面一幕幕在她腦海裡閃過。
她不敢想象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導緻侯默失去了繼續演戲的機會,侯默是否會對自己失望。
隻要稍微一想,便會心慌。
于是她匆忙沖洗一番後,随意套上衣服出了家門。
“歡迎光臨!”
許楊奕很少踏進藥店,門簾剛剛拉開就響起的電子音她還沒有适應。
本就害羞的感覺因為這一聲尖銳的标準話語變得越發明顯,差點讓她被那入門台階絆倒。
距離她踏出家門已經過了不少時間,本想在随處可見的自動販賣藥櫃買完就上去的,畢竟那種遠離侯默的焦躁并不好受。
可沿着街頭找了好幾個販賣機,都沒有收獲。
對于這種事沒有經驗的她猶豫再三還是踏進了小區樓下的藥店裡。
心裡還是有種做了壞事的難以為情,可免不了事态緊迫。
“請問您需要什麼藥物呢?”
正值正午,店員聽到了聲響匆匆忙忙從後面的高架櫃台裡趕來,還帶着一身飯香。
許楊奕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店員,支支吾吾道,“請問,您這裡有那種藥嗎?”
那仿若蚊子一般的聲音落在店員耳朵裡,在恍惚了一瞬後,立馬反應過來,“有的。”
随後又瞄了一眼許楊奕被大大的帽衫遮住的頸部說,“您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嗎?”
“嗯......”
那副緊張又害羞的模樣店員并不少見,在心裡嘀咕着這omega個子真高啊的情況下還是耐心詢問,“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最好還是讓您熟悉的人處理一下腺體的咬痕或者我給您處理一下都是可以的。”
許楊奕哪裡知道這話是對于omega說的,畢竟在常人的印象裡,alpha是不會允許有人觸碰那處驕傲之地的,即使是伴侶,也隻能簡單碰碰。
她隻想着要買這種藥似乎像管制類藥物一般嚴格,居然還要給看腺體,便僵硬地摘下帽子,露出頭上的紗布和脖子上泛着紅的咬痕。
“您是alpha!”
拿着各種處理藥膏的店員看到後也傻了眼,本以為這又是一個臉腦袋都被alpha折磨受傷的omega,卻沒想到那青綠色的腺體,無疑是alpha。
“嗯,怎麼了嗎?”
店員的眼神立馬變得更加憐憫,手上處理咬痕的動作也細緻了些。
“那您買那種藥物已經沒用了啊。”
畢竟被omega抛棄的alpha,已經沒了by的必要,而且跟她呆了一晚上的omega肯定會事先吃藥的。
這句話弄得許楊奕心咯噔一下,試探着問,“是時間太長了已經不管用了嗎?”
“那倒沒有,畢竟48小時之内的藥都有,不過那是omega要吃的,給你吃沒用了。”
在一番過山車般的上上下下後,許楊奕舒了口氣,“那就請給我一份alpha的,一份omega的,謝謝。”
聽完後,店員也恍然大悟,原本憐憫的眼神瞬間喜笑顔開,“你早說給你的omega買啊,害得我以為你被抛棄了,我還在想像你這麼标緻的alpha都不要,她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呢,你等着,我這就給你拿啊!”
臉色變化如此之快也令許楊奕反應了好一會,又聽她叨咕着:“你家那位是不是第一次啊?要是的話你記得給上藥啊——就像我剛才那樣,你都看到了吧?”
他全然不顧許楊奕害羞的沉默,張羅着拿着拿那。
到最後許楊奕走的時候,手裡提着滿滿一袋子藥和各種處理物品。
侯默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伸手去摸旁邊的人。
可手心觸碰到的布料一片冰涼。
細細回想着昨晚最後的記憶,按理說擠在窄小的沙發上,不可能夠不到人才對。
又想到了什麼的她心跳一瞬,恐慌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身處床上。
是經過一晚上都沒能觸碰到一點的大床,而這上面連床單都沒有鋪,就像在酒店住了一晚般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剛剛蘇醒的人。
屋子裡沒了許楊奕的身影,這對第一次經曆人事的Omega來說很沒有安全感。
也不由得去想許楊奕清醒後後悔了,便一點信息都沒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