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樂枝看到了一雙漂亮得過分的狐狸眼型的美眸。
“……越清染?你怎麼在這裡?”她有點茫然的問。
攝像頭這一刻照不清房間裡的情況但觀衆們聽到了樂枝的聲音。
“因為我那邊沒有線索啊……”越清染低笑着說,手指卻将樂枝的腰攬得更緊了。
在剛才……她就想這麼做了。
她在籠子裡等待樂枝的同時,也注意着手機,因此在直播開始,樂枝換好制服出現的時候……她就幻想過如今的場面了。
樂枝的聲音有點遲疑,“……沒有線索?”
她們的距離近在咫尺,越清染聞到了一股很淡的幽香,忍不住低身,俯在樂枝頸間,說了句和線索毫不相關的話——
“……你好香啊。”
樂枝身子一顫,嗅出了一點危險氣息,她突然有點害怕這個直播被封了,頓時咬牙,憋出一句話:“注意場……”
聲音戛然而止,樂枝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被越清染抱着換了一個方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阻絕了攝像機的收音——
“……小乖,”越清染伸出手抓住越清染的手腕,将她按在牆邊,微微輕笑,“這裡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任何人會聽到我們在說什麼……”
樂枝一怔,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不然越清染怎麼可能會知道這裡沒有攝像頭……
“嗯?”越清染埋首在她頸間,“……寶寶,剛剛為什麼要吻我?”
黑暗裡,樂枝耳尖發燙,“那是為了節目效果……你,你不必在意。”
越清染又輕笑了一聲,樂枝甚至能想象出她的表情,頓時覺得耳尖的滾燙熱度蔓延到了臉上。
“節目效果……你說是就是吧……不過……”越清染微微偏頭,這個姿勢讓她說話的氣息都噴在了樂枝的耳尖上,“……小乖,昨夜你去哪兒了?”
樂枝的耳朵和腰都是敏感點,如今被拿捏住了,渾身都不自在。
她突然有點厭煩,于是語氣也不好了起來,“關你什麼事……放開,别忘了我們還沒複合。”
越清染一頓,卻沒松手。
她分辨得出樂枝到底是厭惡還是普通的不耐煩導緻炸毛……
“我若是不放呢?”于是越清染咬住了樂枝的耳珠,“……寶寶,回答我的話,昨夜,你去哪兒了?我昨天傍晚去找你,你那門怎麼也敲不開……”
樂枝聞言一怔,“……你昨晚去找我了?找我做什麼?”
“找你說今天的事呀……”
也就是提前對台本?樂枝恍然大悟,但很快她又想起越清染還沒和自己複合、還沒解釋三年前為何那樣……
于是她又一次惱怒了,“我去哪裡和你都沒有關系……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管……唔!”
嗓音戛然而止,因為越清染倏然擡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她溫柔的動作如三年前一般,屬于越清染的氣息就在面前,樂枝終于發現自己無法反抗了。
這三年裡,她曾做過和越清染的很多夢。
夢裡她們還沒有吵架,還是像三年前一樣那麼甜蜜,她每次被吻的時候,都會恨不得自己永遠沉浸在那裡面。
當然,有時候樂枝也覺得自己挺賤的……别人明明這麼不想和她在一起,不想和她公開,她卻在夢裡那樣回味越清染的好。
也有可能是因為……越清染本來就很好。
她們認識的第一年,越清染為了她轉型導演,第二年,她成為了越清染第一個劇本的女主角。
也是這年的跨年夜,二人在一起了。
那一年的跨年夜前夕,她和越清染同台領獎——那個時候的樂枝小有名氣,越清染也轉型當了導演,第一部戲就是樂枝當女主角。
那是一部關于女性覺醒的劇,各方面刻畫都很好,再加上越清染這個影後私底下給樂枝補課,所以那部戲成功拿了獎。
一個最佳導演、一個最佳女主角。
頒獎大會上,樂枝和越清染都穿了一襲白色羽毛裙。
像婚紗,卻不是婚紗。
樂枝手裡拿着獎杯,目光卻在看着越清染。
越清染也望着她。
她們在人聲鼎沸的獎台上,将隐晦的愛意刻進了彼此眼底。
主持人例行流程的頒獎,最後問二人有沒有什麼想對對方說的話——
“有很多,但想了想……其實可以歸為一句,”越清染拿着話筒,眼眸笑得眯起,看着樂枝,“我希望你能一輩子做我的女主角,希望你铮铮昂揚,永不言棄;希望你……永坐高處,賞盡繁花。”
這一刹那台下粉絲的歡呼聲簡直要掀翻房頂,舞台的聚光燈照耀在樂枝和越清染的身上,像是為她們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那一瞬,樂枝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她眼裡隻有越清染那張臉。
“……我願你能當我永遠的導演,”她攥緊獎杯,看着越清染,“……願我們一起攜手,賞盡高處繁花。”
短短幾分鐘的頒獎畫面,在熱搜上挂了一天一夜。
也有許多人在那一夜磕上了她們的cp。
她們說越清染很好……
樂枝也不得不承認,曾經的越清染确實很好。
可斷崖式分手太傷人了。
樂枝無法忘記越清染決絕離去的背影。
想到此處,樂枝掙紮起來,推開了越清染,“你總是這樣……我想解決問題,可你總用這種辦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