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蓮?”
燕淵頓時沒了聲。
這冰蓮……他還真是做不了主。
紫陽宗位置不算北邊,一年下來倒也能稱得上一句四季如春。可那冰蓮卻是生在極寒之地,這樣的氣候,算不得适宜冰蓮生長的氣候,他們養護起來,也是花了一番氣力的。
這樣的靈物,莫說公儀嶺異想天開地想用一千靈石賣下一株,便是他想用一萬靈石來買,那也得得了燕蓉的首肯才能行。
見燕淵這麼久不吱聲,公儀嶺心裡也是有數,隻得給燕淵一個台階下,道:“要是你覺得一千靈石太少了有點為難的話,那我還是等燕蓉來了再說吧。”
燕淵原本還覺得面上無光,聽了公儀嶺的後半句話,尴尬的情緒一掃而空,倒是呵呵笑了起來。
公儀嶺不解:“你笑什麼?可是我說的哪裡有問題?”
燕淵不緊不慢地從矮桌下取出兩個琺琅棋簍:“按師姐的性子,一時半會兒可回不來紫陽宗。不過,你要是這盤棋赢了我,作為交換,我就把師姐的去向告訴你,你看如何?”
公儀嶺懷疑道:“你是認真的?”
他記得他跟燕淵從未下過棋,但以前跟齊元白下棋的時候,倒也沒聽齊元白提起下棋厲害的人裡面有燕淵的名字。
公儀嶺覺得自己的棋力,雖然比不得齊元白步步為營,但至少也不算差了。
難不成燕淵是開了竅,突然在這方面有了些許造詣,這才信心滿滿過來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不過,不管燕淵是不是存了這個心思,為了拿到冰蓮,公儀嶺也必須跟他下這一局。
公儀嶺不敢輕敵:“猜先?”
燕淵詫異地看他一眼,直接拿起旁邊的白子棋簍:“你比我厲害這麼多,讓我執白先行吧。”
公儀嶺一愣,旋即笑道:“行。”
說完,就見燕淵眉目間露出喜色,立刻從棋簍中取出五枚白子,往棋盤上貼了五目。
公儀嶺:“……”
他就說呢,難怪燕淵怎麼突發奇想要跟他下棋,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
想必這倒貼五目,也是燕淵自己算好的,覺得這樣自己才能有五成勝算。
燕淵擺完白子,言語中也多了幾分挑釁:“倒貼五目,你敢不敢下?”
公儀嶺也沒跟他計較這個,稍稍愣神後便神色如常道:“好,就按你說的來。”
這話說完後,兩人便一先一後再棋盤上落了子,再沒多說一句廢話。
走了四五十步後,公儀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燕淵的棋力莫說和齊元白比較,怕是連自家的公儀越都不如。
哪怕在開局放水的情況下,燕淵竟然也漸漸開始處于劣勢,行棋的速度更是越來越慢。
下了這麼久,公儀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燕淵的棋與他們的棋也略有不同,偶有幾步還能隐隐看出幾分劍走偏鋒的意思,不像是燕淵自己能下出來的棋,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