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大問題。
想主動一點吧,免得何疏一直把他當成各方各面的軟柿子捏,可上次主動以後,差點兒就被強要了,還是服了個奇奇怪怪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的清玉丹才逃過一劫。
萬一這次主動以後,又給何疏找到什麼清奇的借口強要他,到那時候應該怎麼辦?
可被動的話,他不就默認是個軟柿子了嗎?以後想吻就吻,都不需要顧忌他的感受。
就在他糾結莫名,唇瓣被撬開沒多久,那張前一刻還緊附到要将他生吞活剝一般的唇,竟在猝不及防間悄然遠離了。
後腦勺的鉗制也逐漸消失,改為了柔柔地撫摸在一側。
林玄知有些發愣,如同一隻溫順的貓咪般,順着撫摸微微歪過了腦袋,純白的眼睫輕撲,淺藍的眸子略帶茫然,什麼意思?
“師尊,下次若是再這般不小心,可就要受罰了。”何疏便仿佛是被這份溫順所蠱惑了一般,語氣輕緩。
林玄知卻是不樂意了,怎麼被絆一下也能扯到罰他?是罰過瘾了嗎?
當即擺正腦袋,調整好呼吸以後,雙目直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他竟然比何疏矮那麼些許,目光必須要微微向上才可以直視到。
心中不岔,語氣也難免不悅了幾分:“乖徒兒,為師會這般不小心,難道不就是因為你罰在為師雙腳間的金鍊子嗎?怎可怪到為師頭上來?”
誰知何疏的臉色就這麼變了,林玄知馬上住嘴,默默把控着呼吸,他貌似沒說什麼重話吧?這也能激發征服欲嗎?
“既然師尊覺得下次罰不合适,那麼便從這次開始罰。”何疏的語氣已是随着那張臉一起冷了下去。
不是?他的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林玄知的眉目越蹙越緊,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他覺得在何疏揚言要罰他的時候,他不論說什麼都是錯。
何疏沒再多言,哪怕是距離床榻僅有幾步路,也要将他攔腰摟起,再轉身走到榻邊小心放下,動作極輕極柔,與那張臭臉是渾然不搭。
“師尊請好好坐在這裡等徒兒。”說完,何疏便轉身離開,去往了房間的另一側。
林玄知沉默着,還真就乖乖等着了,不然還能怎麼着?跟何疏唱反調讓自己的處境更難堪嗎?
雖然他覺得,已經不可能比他現在這副手腳受限,連正常呼吸都是奢望的處境更難堪了。
片刻,何疏的臂彎間便摟着一件幹淨的蟬衣,以及拿着一個錦盒走了回來,也不知是又要給他添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