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将兩片飽滿的棉絮裹在了他的雙胸之上,然後用布條牢牢纏繞固定,就是勒到他險些一口氣沒有緩過來,而且總覺得這個地方鼓兩個包很熟悉。
直至何疏将一件純白的襦裙拿出,圍繞着他那鼓起的兩個假胸又纏了一遍,方才反應過來,錯愕道:“乖徒兒,你想讓為師女裝?!”
“不然呢?師尊要大着肚子男裝下山嗎?”好吧,這個理由他沒辦法反駁。
裹完了這件齊胸襦裙,何疏續而把一件同樣純白的寬袖上襦穿過了他的雙臂,将交領自中心對疊,系好兩邊。
随後又取來一件淡黃的襦裙,把那件上襦垂落至胸口以下的部位裹在裡面,齊胸再纏了一遍,以一條緞帶系上。
最後給他套上一件花紋樸素的橙色大袖衫,蓬松得很,随便動動胳膊就能輕紗漫舞,如雲霧吞吐。
不過在臂彎搭上一件淺綠錦披後,蓬松感明顯下降,顯得穩重了很多。
“師尊覺得這身如何?”聽到何疏的問題,林玄知剛要說不怎麼樣,話還未出口。
便聽何疏又道:“如果師尊不喜歡,可以再多試幾身,試到師尊滿意我們再啟程。”
林玄知到嘴邊的話立刻戛然而止,看過去,發現何疏的身後竟然還堆放着一大摞五顔六色的衣裙,他身上就隻是冰山一角,當即改口道:“不,為師覺得現在這身就挺好。”
“那徒兒幫師尊挽發上妝。”何疏說着,攙上他就走向另一邊的妝台。
剛剛坐下,林玄知已忍不住扭頭問道:“上妝?”
于是他的臉又被掰正,被迫看向境中映出半身襦裙,白發披散的模樣,這模樣是怎麼看怎麼違和,可又說不出來違和在什麼地方。
便聽何疏的回應緊跟着傳來:“師尊的面相并不女性,如果不上妝加以修飾,一身襦裙難以協調。”
被這麼一提醒,林玄知終于知道違和在什麼地方了。
确實如何疏所言,他的臉并不是那種,穿上女裝就能分不出男女的類型,部分邊角都過于周正,也就失去了女人應有的柔和。
這張臉想必就算真的長在了女人身上,也會被誤以為是男人。
何疏拾起木梳,一遍一遍輕梳過他的雪白長發,每一梳都從上至下,從頭梳到末尾,讓他不由地想起了一句話,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
呃,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也就在他分神的功夫,所有的頭發已經全部聚集到了後腦勺,被一支玉簪挽出一個簡約的發髻牢牢固定。
那玉簪上還墜了一顆明珠,會随着他腦袋的輕微轉動而上蹿下跳。
正興起……就是好奇多動了動,下颚突然被兩指鉗住,掰正,何疏拿過一隻漆黑的炭筆,便湊上了他的眉毛開始描畫。
似雪一般潔白的眉毛被逐漸塗黑,甚至還勾勒出了與原本眉型截然不同的趨勢,彎彎如柳葉,将他的這張臉襯托到柔和了許多。
而後他的眼睫毛也被染黑,眼線同樣被勾勒出了相對柔和的弧度,再在他白皙的面頰上施以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