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何疏被他折騰地時不時哼出聲來,還帶着軟綿綿的尾音,也不知是難受還是享受。
就在林玄知絞盡腦汁的時候,敲門聲喚回了他的心神。
房門外,小二的聲音帶着些許扭捏,頗為謹小慎微地詢問着結賬的問題,似乎是擔心他們會不給錢一樣。
林玄知向何疏詢問,何疏則告訴他,錢放在櫃子裡的第三個抽屜。
他也不知道是多少,随手拿了幾張,然後抓過櫃子上,那件之前被何疏放上去的衣袍,大緻将身子給裹了一下。
便赤着腳,挺着五月大的孕肚,在鈴響叮當中,拖着兩隻腳踝間,每一步都彼此拉扯的金鍊子來到了門口。
由于雙腕間的金鍊較短,為了能夠遮住身上應該遮的地方,一隻手在身前将兩側衣襟牢牢抓住,另一隻拿了紙的手,則從中間探出,打開了房門。
看到小二之時,将手裡的紙略微遞出,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夠不夠,那小二已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躬身向他道着歉,支支吾吾地說着隻是确認一下,結賬不着急。
林玄知倒是無所謂,也不知道對方這麼緊張做什麼,好像會被他給生吞活剝了似的,眼見這小二點頭哈腰着一副要走的架勢,開口叫住道:“等等,幫我買個東西。”
他向小二隐晦地形容了一下,用在那個地方的傷藥,小二近乎秒懂,收了他遞過去的紙,就恭恭敬敬地告了退。
關上房門便往回走,抓着衣襟的手松開,把剩下的紙放到了桌上,轉身看回床榻的時候,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何疏的身子好像在抖,很細微。
走近,發現那張側貼在榻上的臉整個都紅到不可思議,雙眼則是霧蒙蒙的,再近一些,坐上床榻,方才看到那下陷的腰身之間,此刻正緊貼着腹部的某物。
林玄知摸着孕肚思索了片刻,唯一能想到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就是剛才上藥的時候。
垂着純白的眼睫,嘴角不覺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淺藍的眸子藏在繁密的冰晶間,便如同寶石般閃爍,難得的機會,忍不住調戲道:“疏兒,你就沒什麼要求為師的嗎?”
何疏那雙帶霧的眸子就這麼靜靜與他對視着,張了張嘴,卻又重新合上,一聲不吭。
無聲的祈求最為緻命,看着何疏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林玄知突然就覺得他好像過分了。
柔柔地幫何疏緩解過後,敲門聲也再次傳來,林玄知重新抓住衣襟過去打開了房門,便看到那小二一副做賊般極為不好意思的模樣,先将多餘的紙遞給了他。
再從懷裡拿出一個長長的錦盒,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以後,湊到他的耳畔小聲說了說用法,适才将錦盒也遞給了他,最後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離開。
林玄知則是面無表情地關上了房門,松開衣襟後,将另一隻手上的錦盒打開來看了看,一根用藥物制成的玉勢頓時映入眼簾。
下意識地摸上自己那根對比了一下,莫約也就和他正常狀态下的差不多,何疏連他的完全狀态都吃過了,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于是便将這藥柱從錦盒中拿出,一隻手穩穩握住,錦盒同那些紙則随手放到路徑的桌上。
走向床榻邊坐下後,伸到何疏目所能及的地方掂了掂,道:“這個應該比你那藥粉有用,吃進去以後,會緩慢融化被傷口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