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幾人路過這棵樹以後,腳步聲逐漸消失,何疏才将他的嘴給放開,并就着攬住他腰肢的動作,彎過身子,另一隻手從下面穿過他的雙腿,然後一把摟起,就這麼從樹上直直地飛下去落了地。
“疏兒,你可是把為師的火給撩撥了起來,不滅一下很難收場。”林玄知說着,雙手勾住了何疏的後脖,并微微施力向自己壓低。
“難道不是師尊先撩撥的徒兒嗎?”何疏那雙赤金的眸子随之挪到了他的臉上,繼續道:“師尊的柔軟在徒兒背上又磨又蹭,還水流個不停,徒兒可是忍了一路。”
林玄知的面色頓時又紅了幾分,支吾道:“那還不是你害的!”
何疏卻是并未再同他辯駁,而是順着他的施力,垂首吻了吻他的額心道:“師尊說什麼便是什麼,不過要等回去再幫師尊滅火,荒郊野外,有傷風化。”
林玄知施力的手不覺一松,也是正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轉而道:“不管他們嗎?”
“回去以後守株待兔便是。”何疏将頭重新擡起,雙目看向前方開始挪動腳步,一邊走一邊道:“膽敢對師尊動手,死罪不可免,活罪也難逃。”
林玄知沉默了,向上注視着何疏的目光充滿了疑惑,因為何疏先前一直都在用行動向那些人證明着他的不重要,以此來保護他,如今這般,難道不會太寵了嗎?
就也不知,何疏那直視向前方的眸子,是怎麼感受到他的疑問并加以答複的:“還請師尊放寬心,徒兒有分寸。”
自何疏恢複人形以後,摟着他從滿是枯枝且雜草叢生的密林,重新步入鋪就着大理石的建築群時,所用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和之前的路程截然不符。
片刻,林玄知已是明白了什麼。
原來何疏是在繞着湖泊兜圈子,估計本來是想兜回原點的時候,那幾人已經順着從他們出發的方向追了過去,這樣就怎麼都不會碰上。
可也不知那幾人是什麼腦回路,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從何疏繞過來的方向,險些與他們迎面撞上。
還好何疏及時發覺,躲在樹上正好與那幾人錯開,因而回程才會如此之短。
重新回到大殿以後,何疏不慌不忙地關上了殿門,并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之上。
林玄知摟着何疏脖間的手卻是并未松開,将妄圖起身的何疏牢牢勾住,與那雙赤金的眸子深深對視着,提醒道:“疏兒是不是忘了什麼?”
何疏的臉上并未出現任何慌亂,直視着他的雙眸,語氣如常道:“師尊是要學習如何扒徒兒的衣服嗎?”
林玄知的視線聞聲下移,适才看清了何疏那近乎貼身的繁複勁裝,面色難免更紅了些,雙手自覺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