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疏把他身上的毯子褪下,幫他穿好蟬衣以後,打開錦盒,拿出裡面熟悉的金色細鍊,就要捉他雙腕的時候,下意識一躲,便聽何疏道:“師尊是忘了與徒兒的約定嗎?”
好吧,每次都拿約定說事,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隻能乖乖将雙腕伸了過去,被何疏依次掰到身後,用金鍊牢牢纏住,活動間距莫約兩拳。
緊接着又蹲身到地上,用金鍊纏住了他的兩隻腳踝。
就在他想着,會不會還要給他脖子扣上金環的時候,真就心想事成,何疏果然又從錦盒裡拿出了一個金環扣到他的脖子上,呼吸被限制的感覺簡直記憶猶新,恍若昨日。
然後就将他重新摟回了寝殿的床榻,仔細着在他的後腰墊上枕頭,便攙扶着靠了上去。
與此同時,兩列黑布蒙着臉的兔耳人推開殿門魚貫而入,每雙手都摟着一個方木盤,當林玄知放眼看去時,卻是除了木質的托盤一清二楚,上面放的東西一片模糊,不論如何都看不真切。
何疏忽而鉗住他的後腦勺,附上了他的唇,吻到他剛剛來了感覺,又馬上松開。
便見何疏走向其中一個托盤,從一片模糊裡,拿出了一支他能看清楚的玉簪,緊接着又折了回來坐上床榻,對他道:“妖族關于迎娶男子為妻有些比較嚴格的規矩,雖為男子,貞操仍需完全歸屬于他的夫君,雖然師尊是上面那個,但還是要按照下面的規矩來,師尊且忍着些。”
就在他越看這玉簪越眼熟,突然想起何疏曾經拿這支玉簪威脅他的時候,他已是被一把握住,純白的眼睫撲閃着,淺藍的眸子微顫,被金鍊限制在身後的雙腕更是不住地掙紮,驚慌失措道:“疏兒?”
“師尊最好别亂動,不然會傷着。”何疏說着,已然将簪尾對準了不再是虛握的拳心,林玄知的心頓時随之涼了半截,不敢再輕舉妄動。
如熾熱中被緩緩嵌入一縷清涼,但清涼又帶着難以言喻的刺痛,直至整支簪子被沒入大半,僅留下一個簪頭的時候,他被何疏摟進了懷裡,貼近至他的耳畔,輕拍着背安撫道:“沒事的,待洞房花燭夜,徒兒便幫師尊拿出來,不會讓師尊真的當下面那個。”
待他微微顫抖的身軀緩慢平複,何疏适才将他放開,又起身去到托盤那裡,端了一個他同樣能看清的小瓷碗過來,舀起一勺吹了吹,便遞到他的嘴前。
并解釋道:“這是上好的補藥,因為妖族的男人通常比較持久,而新娘子不論是男是女亦或其他種族都會遭受不住,為了保證洞房花燭夜的順利進行,通常都會給新娘子準備一碗,雖然師尊不會被徒兒這般對待,但是喝了于身體有好處。”
莫約是見他仍然不肯張嘴,又補充了一句:“上徒兒的時候,師尊也可以持久一些。”
林玄知本是全程都緊抿着唇表示抗議,直至何疏說到最後一句話,瞬間妥協,張嘴便自己把勺子給咬了進去,竟然嫌他不持久!!!
本以為會很苦,沒想到甜絲絲的,當即吐出勺子不滿道:“用什麼勺!整碗來!”
然後何疏就如了他的意,直接将小瓷碗的邊緣遞到他的嘴前,待他抿住以後,順着他的吞咽速度一點點将碗仰起,一邊喂一邊道:“師尊慢些喝,莫要嗆着。”
直至整碗下肚,林玄知揚言道:“等洞房花燭夜,為師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持久!”
“好。”何疏的這聲好,莫名讓他聽出了幾分寵溺,似乎他持不持久根本不重要,再看那雙赤金的眸子,竟然滿是溫和的笑意,不覺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