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沒有營養的回答。那不就是想吃才吃,難道是不想吃,才吃嗎?
但事實上溫語沒那麼想吃,隻是想用刀叉在嫩滑的肉質上将其切開,放進口中慢慢咀嚼,想要嘗一口豐滿的肉感在口腔裡汁香四溢的酣暢淋漓。
讓飽滿的口感也把不足的欲望填滿。
溫語把她帶到平時經常光顧的西餐廳,服務員娴熟地把她們帶到靠窗的位置:“溫女士,您平時坐的位置,可以嗎?”
“嗯。”溫語淡漠地發出聲音。
“您看今天還是跟之前的一樣,還是需要重新點?”
服務員很懂察言觀色,剛剛進來的時候雖然溫語面無表情,旁邊勾着她手臂的女生一臉愁容,但是兩人看彼此的眼神,以及肢體接觸時的親密自然,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可能鬧了點矛盾的情侶。
溫語大部分時候是一個人,今天第一次帶了女朋友,或許菜單需要調整。
溫語擡眸,挑一下眉,用眼神詢問她想吃什麼?
文心翻看菜單的手挺住,又難過了一點,連話都不願多說嗎?
她合上菜單,興味索然地說:“你點吧,都行。”
溫語知道她的口味,就按着她的來點。
下單後服務員離開,文心問:“你經常來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不用擔心溫語點的會不會有辣椒,再次讓她過敏。
“嗯。”溫語點頭。
同樣是惜字如金的一個“嗯”,可對文心講的時候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還配上肢體動作。
文心也能察覺到這些微小的差别,可是這些乍暖還寒的點滴,更攪得她心神難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吃完這頓飯,大部分都是文心主動找的話題,而溫語都有耐心地回答,但是限于回答。
文心沒吃幾口,溫語倒是若無其事地據着牛排,又細嚼慢咽地一口一口吃完,臉上沒有浮現出一絲的情緒。
她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在沒有喜歡文心之前,她一直這樣生活。
文心沒話找話地說:“我想嘗一下你的。”
溫語輕答應一聲:“好。”
便把切好的一小塊牛排遞過去,舉着叉子喂她。
她覺得自己快瘋了,溫語很會疼人,也很會折磨人。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追到手了,不用僞裝讨好了,露出本性?還是覺得膩了,對自己冷淡了?
心裡疼了一下,放下刀叉,用紙巾擦拭嘴角。
“不吃了?”溫語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切牛排。
“嗯。”
“不好吃嗎?還是不合口味?”溫語沒擡頭,繼續切着。
看吧看吧,她又莫名其妙地關心我的感受了。關心得如此冷漠。
本來作為女朋友,關心自己的感受再合理不過,可是作為莫名其妙又愛搭不理的女朋友,就關心得很莫名其妙。
“沒有。”找不出理由,又重新拿起刀叉,勉強再吃了幾口,然後假裝切着牛排,沒再吃。
見溫語快吃完了,才放下刀叉,等溫大小姐的指示。
可是溫大小姐磨磨蹭蹭,一口牛肉明明很鮮嫩,三兩口就能咀嚼完畢下咽,可她偏要慢條斯理地把一口咀嚼個幾十秒,講究得像是對着秒表在計時。
終于等她吃完,文心猶如看見希望,急切地問:“吃飽了?”
為什麼着急,她自己也搞不明白,反正氣氛很不舒服,想趕緊結束這頓不冷不熱的飯。
“嗯。”溫語用紙巾輕擦嘴唇,買完單,離開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