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中午出去吃。”文心明眸皓齒地笑着發出邀請。
“别啊,晚上呗,讓你那個開豪車的富婆姐姐,一起來。”
“她......”文心斟酌着說,“她有點不太好伺候,不喜歡聚餐這種場合,算了吧。”
謝秋楓有點打抱不平地說:“什麼啊,開個豪車就這麼了不起嗎?诶,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戀愛腦啊,别讓人欺負了。”
甄瀾點頭表示贊同。
“哎呀沒有,不是她不肯來,就是她對于這種場合不自在,而且也還沒那麼穩定,等以後。”
文心覺得溫語很快要巡演了,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傳出什麼绯聞,還是等她完全退居幕後,再說再說。
甄瀾見狀,識趣地說:“那就中午吧,晚上我對象也要來我家裡吃飯,免得改來改去。”
意見達成一緻,中午文心請她們去吃了日料,這頓飯總算吃上了。
五點四十,文心走出電梯,這次溫語大大方方地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戴着口罩和帽子,幸好是提前告訴了文心自己的穿搭,不然差點沒發現她。
“你僞裝得好像更引人注意了。”文心走在溫語身邊,悄聲說。
溫語用藏在口罩裡的笑聲說:“你介意?”
“沒有,我隻是在提醒你,你這叫抱薪救火。”
溫語輕笑出一聲:“挺有文化。”
“那是!”文心嬌嬌地得意了一下,“走吧。”
然後拉起溫語的手,穿過一波波從電梯下來的人群,走去開車。
遇到幾個同事,文心也從容地打招呼,偶爾有一兩個同事心領神會地笑着,她就把溫語的手握得更緊,然後把這些友善的笑容當作祝福收藏進心底。
文心今天心情很好,在車上心血來潮想聽歌,連接了自己手機的藍牙,播放。順便拿過溫語的手機檢查,她之前承諾說要回去學的那些歌,看看播放記錄裡面有沒有。
之後很滿意地按上鎖屏鍵。
“歌學得怎麼樣了?”文心笑容津津地問。
“還行。”
溫語也很苦惱,要說沒有音樂細胞吧,自己又是個拉小提琴的音樂家,可是怎麼就是不會唱歌呢?要不找個聲樂老師學一下吧。
文心興緻濃郁地提議:“那你哼兩句來聽聽。”
“我,在開車呢。”
“開車怎麼了?你嘴巴又不影響你開車。”文心轉過頭,欣賞地望着溫語流線的下颚,期待着,“你嘴巴能說話怎麼不能唱歌?”
溫語餘光瞥見文心在看自己,眼神閃躲:“要看歌詞。”
“我看你就是在應付我。”文心有點賭氣地說。
溫語空出一隻右手,伸向文心的手,牽住:“沒有,我真的在學,再等等我,我也還沒有準備好。”
她哄人總是肢體先行。
而且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确實管用,文心被握得手心暖暖的,心裡也軟軟的,哪怕是猝不及防地被反将一軍。
她握了一會兒,松開,囑咐溫語好好開車。
又過一會兒,她想起了滕立的事情解決了,把這份喜悅分享給了溫語。
溫語會心一下,淡淡地說了句“那就好。”
“還有,我同事說你純情。”文心眉眼彎彎地說。
溫語很意外:“怎麼?跟你同事聊我?”
“不是,早上有人看到你送我來,誇了我女朋友很好。”
溫語本該習慣了誇獎,可是此時她的耳朵卻有點軟紅軟紅的,她用食指的關節抵了鼻尖,把這份害羞藏好。
其實從剛剛文心讓她哼歌,她就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往大了講,自己曾在幾萬人面前安然自若地開過無數場音樂會,往小了講,也已經讓文心見過自己最狼狽不堪的一面,即使知道她也會愛自己的不完美,但是在心愛之人面前,始終希望可以盡量完美,想用這樣的完美去襯托愛情的完美。
晚上,還是在溫語家吃阿姨做的飯,也理所當然地又在溫語家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