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的手掌在文心的頰畔輕柔地愛撫着,帶着重重的氣息,溫柔地喚道:“心心,到家了,等會再睡好不好?”
文心懶懶地擡眼,用指尖的關節在鼻翼處按壓了幾下,睡眼朦胧地說:“塞住了。”
“鼻子嗎?”溫語說着,上手幫她揉捏了幾下。
又問:“好點了嗎?”
文心有點迷糊地回答:“沒有。”
眨了兩下眼睛,純淨的眼瞳看着溫語。
溫語覺得可愛極了,嬌嬌嫩嫩的,很可口,她竟然想到的是可口、美味,想要品嘗。
但是現在有點趁人之危。
雖然不分場合的意亂情迷也不是沒有過,隻是此時的文心嬌豔欲滴得像個一塵不染的小朋友,她不舍得亵玩。
她抿緊嘴唇笑道:“是不是睡迷糊了?還是醉了?”
文心定了定神,才緩緩地說:“有點懵懵的。”
說完自己笑了。
溫語也笑笑說:“那走吧。”
兩人下了車,溫語又怕她不小心摔了,把她扶在懷裡,裹得緊緊的。
文心說她沒醉,就是有點熱,難受,但是意識是清醒的,于是等到進家門,才想起來問:“侯叔呢?回去了嗎?”
“嗯,看你睡得沉,想讓你在車裡緩緩,就讓他先回去了。”溫語攬着文心,用腳攆門,關上。
文心徑直往沙發走去,拽着溫語一屁股坐下,頭懶散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睜着眼睛仰着,長發像四處散開。
“你乖乖坐着别動,我去拿來給你卸妝,要是太困了就不洗澡,去房間睡。”
溫語說完要站起來。
文心拉住她的手:“不用,你先去洗澡卸妝,我坐一會自己來。”
溫語要開口,她又說:“哦對了,家裡有沒有蜂蜜,我想喝點,好渴。”
溫語說有,然後起身去沖。
不一會,她端着蜂蜜水回來,說:“溫度剛好,喝吧。”
她把杯子遞在文心唇邊,把幾縷碎發撩到耳後。
文心一手扶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着,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
溫語輕聲地說:“慢點喝。”
她沒有理會,一口氣把一大杯蜂蜜水幹了。
然後才提起嗓子說:“舒服多了。”
溫語勾了勾嘴角,問道:“可以自己來了嗎?”
文心突然撒嬌地說:“不可以了,你幫我卸妝吧。”
清醒過來的文心有點壞,還是微醺的模樣更可愛。
但是壞壞的文心才可以幹壞壞的事。
溫語無奈地搖頭,但是說的是“好。”
起身去拿卸妝的東西。
她把卸妝液倒在化妝棉上,讓液體滲透均勻,再往文心臉上擦拭。
先從眼睑開始,順着骨骼脈絡,在臉頰鋪開,勾畫着鼻梁的線條,順勢而下,觸碰到嘴唇的時候,隔着薄薄的化妝棉,都能感到下面是軟軟糯糯的口感。
再換了一張化妝棉,從另一邊臉開始,重複剛才的步驟。
文心乖順地閉着眼睛,任由溫語在她臉上動作,默默地感受她帶着紅酒的氣息,幻想着在呼吸交融處,擁抱、親吻,甚至發生更興奮的行為。
她放在溫語腿上的手驟然捏了一下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低吟,搖搖蕩蕩地,鑽進溫語心裡,令她心潮澎湃。
溫語啞着嗓子問:“洗澡,也要讓我幫你嗎?”
文心蓦地睜開眼,突然意識到剛剛好像把神遊的快感表露出來了。
溫語說還沒好,她又閉上,慌慌張張的,嘴裡斷斷續續地蹦出一些字:“啊?不用啊,我可以自己洗,我精神了,現在,剛喝了水,就好了,不用你幫我,你自己洗你自己的。”
她颠三倒四地說。
溫語分不清她是真的還醉着,還是又害羞了,但是她清楚地知道,文心現在意識不算很清醒,如果這時候稀裡糊塗跟她發生了關系,她或許沒法心安理得,她會覺得自己有點可恥,她希望文心可以在意識清晰的時候,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她,她想要光明磊落地去愛,問心無愧地去做。
所以她歎了歎氣,把拍打心床的海浪壓下去,拍了一下文心的腿說:“好了,去洗臉,要是太困了就不洗澡了,直接去睡。”
“不行,不洗澡等下把床弄髒了。”
“沒關系。”溫語盈着笑意,帶着哄她的語氣。
文心搖着頭:“不要不要,你有潔癖,你肯定會很難受的,我也不習慣不洗澡睡覺,不舒服。”
說完就跑進卧室找睡衣,聽見溫語在耳後說:“那我去次卧的浴室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