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旬,每天都是風和日麗,雨期過去,迎來更低的溫度,是需要穿秋褲的氣候了。
溫語開始準備國外的巡演,每天和文心一起朝九晚五到公司排練,晚上兩人一起買菜,回家做飯。晚飯後,文心喜歡窩在沙發,溫語喜歡陪她,有時看個電影配點小酒,有時促膝夜談,或者幹點釋放天性的事情。
阿姨現在晚上不來了。溫語很滿足現在自己動手,和愛的人共同經營小家的溫馨日子。
把彼此交付後,文心也更粘溫語,這種想念,像是把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分解下來,不是想念,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們交融過的身體,像是把自己的某一部分拆下來,變成了對方的,也裝上了對方身體的某一部分。
有一天,文心粘着溫語的身體發問:“溫語,你怎麼這麼好聞?”
溫語寵着她:“我們不是用同一款沐浴露洗發膏嗎?”
“不一樣,你就是好聞,有你的體香,不是沐浴露那些味道,你知道費洛蒙嗎?”
溫語表示不太了解。
文心按照網上的解釋給她科普道:“這是一種由動物體分泌出來且具有揮發性的信息素,同一物種的不同個體通過嗅覺器官察覺,使其産生某種行為、情緒、心理或生理機制改變。簡單來說,我會喜歡你的味道,就是費洛蒙産生的作用。”
溫語聽明白了,說:“就像我喜歡你,是荷爾蒙的作用。”
不愧是學霸,一點即通,還能舉一反三。文心很欣慰,說她孺子可教。
隔天早上上班前,文心說:“費洛蒙又起作用了,我想穿你的衣服去上班,有你的味道。”
溫語調侃她:“我的荷爾蒙可是每時每刻都在發揮作用。”
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攀比誰的爸爸比較帥。
然後屁股獲得了一個巴掌。
過了幾天,文心又軟軟地抱怨:“不穿你的衣服上班了,總是聞到你的味道,費洛蒙無時不刻都在起作用了,更想你了。”
“就好想你在身邊,可是到處都沒有你,很失望。”
“本來隻要腦子裡想你,現在鼻子都在想你。”
溫語無奈地安撫她:“來抱抱,抱抱就好了。”
文心現在愈發恃寵而驕,但溫語也很享受她隻對自己的任性,也很樂于哄着她。
“心語聲動”工作室在按部就班地籌備中,溫語在排練之餘,偶爾抽身過去監督進度,有時候文心下了班一起過去,遇到向理,就叫上程子遇一起吃飯。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在既定軌道上進行,除了葉錦的那頓飯還沒吃上。
除了沈樹然偶爾的打擾。
文心手頭的重要項目前期工作已經基本完成,近期畫展要開幕,所以她這兩個星期的周末都在加班,沒有回家。
所以季楚芸給她打來了母愛關懷的電話。
母女倆總是無話不談,文心也遺傳到她愛講話的優良傳統,于是打了一個小時還沒挂斷。
溫語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她電話還沒打完,去書房處理一點工作,她打開郵箱,查收改編的曲譜,剛點開,就收到沈樹然的信息,告訴她,溫明徳去國外就醫的事情落實好了,月底就能過去。
她禮貌地回了句“謝謝”,是結束性的回複,可沈樹然又發來。
沈樹然:【爺爺出國前,邀請我去你家裡吃飯,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家?】
溫語本想回複最近忙于排練,應該很難抽時間回家,可是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那麼多,而且當時她親自請沈樹然幫忙,于情于理要自己親自答謝。
她想或許吃完這頓飯後,跟沈樹然說清楚一些事情,就可以不用再跟他往來。
她點開手機日曆,思量了一番後,回:【下周二晚】
因為下周二是文心策劃的畫展開幕,她要加班不在家,她就回家。
完美的安排,頓時心情愉悅。
沈樹然回過來:【好,到時見】
溫語按下鎖屏鍵,沒什麼心思再看工作,回到客廳,文心舉着手機放在耳邊,笑得很快活。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文心笑的樣子,就總是心情愉悅。
她坐到文心旁邊,開始挑逗她,把自己軟糯的嘴唇輕輕碰在文心下颔,她就心猿意馬了。
“那你這個周末還是不回來?”季楚芸喝下一口茶問。
文心縮着肩膀,眯着眼應了一聲:“嗯。”
聲音一出來,抑揚頓挫,季楚芸靈敏的聽力察覺到異樣。
她問:“心心啊,你旁邊是不是有人啊?”
“啊?額......”文心沒有想隐瞞,隻是沒有想好要怎麼說。
可她越是吞吞吐吐,季楚芸越懷疑。
知女莫若母啊!
“你老實跟媽媽說,你這些周末不回家,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