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字字道明的約定,也沒有眼神流連的暗示,因為渴望擁有的人一定有足夠的默契。
這晚的月色皎潔而透亮,那層薄紗下下包裹着呼之欲出的花瓣,引人犯規,即将等待綻放。
始作俑者是那顆星星。
溫語伸手感受星空最吸引的部分,然後她停頓了下來。
“等一下。”
“嗯。”氣息在回答。
不是第一次,文心立刻明白。
今晚,能不能借我一晚月亮,給我的星星,取暖。
山谷的深幽可以藏起陰影,遮天蔽日;溝壑的蜿蜒可以流放激情,滔天翻滾。
自上而下的流暢,溫語重新掌控萬裡星河,把花朵栽種在最隐秘的地方,還有最柔軟的心髒。
沒有補償,這些天來的互相折磨,無意傷害,都沒有補償,但已是最好的補償。
文心不受控地濕潤眼眸,微弱的低/吟呼出兩個字——溫語。
她們用着濕漉漉的口吻訴說着彼此的愛意。
溫語的吻遊離在頸窩,在白皙細滑的肌膚上儲存進自己的氣息,是燥熱的、是冰涼的,舒适地想把文心蠶食進自己的身/體。
直到呼吸道裡的氧氣逐漸稀薄,薄得會在下一秒就會被捅/破,要在窒息而亡之前将其撕碎、擁有,然後便心滿意足地回收激蕩,跌跌撞撞地回到地球,安全降落,把魂魄歸還。
還有那顆不安了好幾天的心髒,也完好無缺地歸還。
辛苦了,我的溫小語。
文心在劫後餘生的餘溫裡安撫思緒,無意識地玩弄溫語的手。
她将自己的手指交叉進溫語的手指縫隙中,順勢一擡,用另一隻手覆上來,包裹着溫語的。她一會握住,一會又放開一隻,細細軟軟地在她手背上,順着骨骼的線路,來回撥掃。
突然,她說:“溫語,我好像有點離不開你了。”
“那,把你寫在掌心,這樣,你就永遠都被我捧在手裡。”
溫語一邊說着“小心心”,一邊在在自己手掌上畫了一個愛心。突然,她好像得到了什麼靈感,于是說了句“小星星”,又在文心手掌畫了一顆“星星”。
文心心領神會,拿着溫語的手心親了一口,又擡頭看她,張着雙瞳剪水的眼睛說:“那我是小星星,你就是大月亮。”
然後把月亮畫在自己的手掌裡:“讓星星和月亮永遠在一起。”
溫語微聳的眉峰托起一縷笑意:“嗯?”
“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相伴在一起呀,一起在黑夜裡談情說愛,再在日出時一起私奔。”
文心說完,自己害羞地低下了頭,替這份明目張膽的表白,收回半分的濃情。
溫語甜蜜地收下這份表白,把耳邊的情話,化作唇畔上的一道吻痕,還予她這一刻的動情。
這一刻的浪漫,叫作文心。
那,請讓我做你的月亮!
那天晚上,文心又做了個夢,她纖秀的骨指無意識地去往秘密通道的入口,撥弄試探,想要在峽谷裡探索、涉獵。
溫語從睡夢中被喚醒,她抓着這隻手腕,看見文心緊緊擰緊的眉,和閉緊的唇線,不像痛苦,更像舒服的享受。
被握着的手打擾了新奇的蝶夢,文心醒了,對視上溫語的眼睛,眼眶裡充溢着溫水,再多一會就要沸騰,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