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若的車停在溫語家小區門口,溫語囑咐她說:“如果你跟葉錦有見面,這件事别說漏嘴。”
“知道了,我跟她沒那麼熟,還不至于跟她八卦這些。”
“跟誰也别說,我不希望心心從别人那裡聽到這些事,等事情過去了我自己告訴她。”
“好好好,快走吧,她在等你了。”
溫語下了車,回到家,文心從房間裡跑出來抱住她,在她臉上留下了幾個吻之後,依舊不肯放手。
“好了,我今天去了很多地方,身上很臭。”溫語擁着她,柔聲哄。
文心沒有放開,繼續索吻,然後說:“我不管。”
“等下也把你弄臭了。”
“我不怕。”文心繼續賴在溫語身上。
溫語撫摸她的背,問她:“不臭嗎?”
每個字都拉長尾音,把暧昧延長在文心耳朵裡。
“臭的我也喜歡。”
“你變态是不是?”溫語的語氣軟得像棉花糖一樣。
“嗯,”她在溫語身上蹭了蹭,撒嬌說,“我就要跟你一起臭臭的。”
然後又親了一口溫語,嘴唇也是棉花糖,好甜。
溫語無奈地笑了,又寵溺地說道:“為什麼不可以一起香香的?”
文心也笑了,笑容很燦爛地在溫語懷裡綻放,飄出花香。
“去洗吧,快點洗。”
她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安慰溫語,她們一個星期沒見了,她無數次很想溫語的時候,卻不能找她,隻能等溫語有空了,跟她聊幾句,擠着時間跟她打視頻電話,可是還沒消化完想念,溫語又很快被叫走,挂斷之前告訴她要去幹嘛,可能需要多久,讓她放心。
隻是放心不代表不會想念,她知道溫語也很想她了。
溫語問她:“一起洗好不好?”
她其實已經洗過澡了,但還是沒有拒絕,跟着溫語一起進浴室。
冷空氣到訪的這幾天,文心買的手套和圍巾替她陪伴了溫語,抵禦了寒風凜凜。溫語站在隊伍前面,和家人一起送走奶奶。她一面哀思,一面感懷,一面告别,一面更渴望新生。
此刻水流正洗滌她的傷悲,熱氣喚醒她的靈魂,在占有文心的過程裡,她褪去一層層的負累,又逐漸重生。
一小時後,文心先洗完出來,給溫語泡牛奶。
沒多久,溫語也洗完出來,濕答答的頭發還沒吹。
文心看着溫語走來客廳,額頭未幹的水珠順流而下,在臉頰劃過一道痕迹後,掉落在衣服上。
她端着牛奶走來:“怎麼不吹頭發啊?這外面多冷,想生病是不是!”
“喝完再吹。”溫語淡淡地笑,語氣懶懶的,像霧氣一般松散。
文心看出她是想撒嬌了,心疼地順着她說:“你進房間喝,裡面有暖氣,我給你吹。”
喝完牛奶,吹完頭發,她們一起刷牙,文心看着鏡子裡的兩個人,其實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很多次,可是現在,她卻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定感。
雖然她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年,還有很多事情沒經曆過,但是她陪她第一次經曆了親人離世,在她最該難過、最該軟弱的時候,她慶幸可以在她身邊,可以身體力行地安慰了她。
刷完牙,她們前後腳走出浴室。文心突然在前面說:“我感覺我自己有點毛病了。”
溫語一怔,狐疑看着她。
文心笑裡藏了點害羞說:“也沒有不舒服,就是總要粘着你,見不到的時候心裡空落落的,看見你又老想往你身上靠。”
溫語長舒了口氣,問“擔心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