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有點印象滑下去這一幕,好像背還撞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原來是溫語拖住她的掌心。
在溫語的描述裡,她的意識漸漸清晰,零碎的畫面重新被完整地載入腦海,拼湊成一段真實的記憶。
她想起來了昨晚好像是摸摸模糊地看到溫語成了一個幻影,她好奇地靠近,就在幻影裡又看到溫語,但是那個溫語是一個下凡的仙女,周圍缭繞着朦胧的水汽,再往下是柔軟的海水,而她在那一刻,以為自己是條自由的魚,想要遊進那片續命的水裡。
可是剛沉入海中,就有個聲音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随即又是幾句:“你沒洗手。”
有什麼阻擋了她遊向深海裡呼吸,她拼命掙紮,突然被仙女纏繞住,費了好一會兒,才擺脫束縛,這一次,她暢通無阻地獲得身心的放縱。
仙女嘶啞呻吟,又動情落淚,鼻腔裡呼出濡濕氣體,又貪婪地吸收魚兒吐出的泡泡,吸納氧氣。
可小魚是喝醉的小魚,她迷失方向,隻能漫無目的地随意亂竄,來勢洶洶,想把大海攪個底朝天。
仙女卻越來越柔軟,正在一點點融化,與海水化為一體。她以低//吟釋放擴/張的興奮,可她越動聽,魚兒就越歡快,越要向她索要更多的水分。
海面曾巨浪翻湧,最後還給小魚一片風平浪靜,一場神魂之旅也不過幾十分鐘,卻也足夠抵過曾看遍的令人心馳神往的海底世界。
停止回憶,文心心疼地摸了摸溫語憔悴的臉:“是不是很疼?”
“一點。”
“對不起,你以後控制一下我,别讓我喝多,我會聽話的。”她忏悔地暗自發誓,下次真的不喝這麼多了,把溫語“折磨”成這樣,挺傷身體的。
溫語當然不會怪她,還覺得她這樣子真的又乖又壞,又可愛又心動,很喜歡。她安慰道:“我沒事,真的,就是你力氣太大了,有點累。”
“那我們今天在酒店休息,不出去了。”
“好,晚點看看,如果我們都不那麼累,就出去逛逛。”
“嗯。”文心支起腦袋,在溫語嘴上親了一下。
然後她問溫語:“你知道為什麼要換酒店嗎?”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羞愧可言,她想索性把原因告訴溫語。
“為什麼?”
“因為上次那家隔音不好。”文心說完,還是嬌羞地笑着藏進被子,把頭緊緊地貼在溫語心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害羞,又總是可以那麼肆無忌憚地跟溫語翻雲覆雨。
在說旅遊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要換就酒店,就已經在想這些情難自禁的時刻。
溫語立刻明白了,她輕顫的胸腔無規律地傳遞到文心的額頭,文心在她心口悶悶地說:“你别笑了。”
刹不住地再抖了幾下,溫語說:“好,不笑了。”
她們在床上又抱着躺了一個多小時,沒有睡,聊會天,各自看會手機,直到肚子餓到不行了,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吃過午飯後,再出去到處逛逛,走走停停。
走累了,文心就靠在溫語身上,賴一會撒個嬌,等溫語給她充滿電,再繼續下一站。
溫語也有累的時候,她就會幹脆停下來休息,比如當她們經過一家養生館,她就問文心想不想進去按個摩。
文心當然看出她的小心思,便牽着她的手走進去:“當然了,累死了,骨頭都要散掉了。”
兩人痛快地放松後,出來已經天黑,在外面找了個飯館吃晚餐,再回去酒店。
由于那些網紅點依舊人山人海,她們提前結束了行程。文心有些抱怨,遺憾沒能好好故地重遊,溫語安慰她,這一趟留下的回憶也足夠難忘,因為這一次有單車,有紅酒,還有可以正大光明的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