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休假,文心收心上班,溫語照常排練,日子跟之前一樣,但又不一樣。
有一種閉口不提的離别情緒在兩人之間暗湧。
但彼此都在克制這種不舍。體現為每當聽到關于國外行程的消息,兩個人都會默契地一陣沉默,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朝辰文化在節後上班的一周後,公布了一批人事任命名單,其中就有文心,毫無懸念被升為副部長。
此次晉升,雖然可能也有一點于之行老師的原因,但是朝辰也是行業内排行前五的大公司,所有管理層的任命,也都是經過高層深思熟慮的結果,是一種莫大的肯定,所以文心也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
下班的時候,溫語來接她,她甜甜地說:“老謝說我升職了,喜氣洋洋的。”
“恭喜。”溫語溫溫地說。
“就這樣?”小心心不滿意。
“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耶!”
“你知道我怎麼回老謝的嗎?”
溫語看她一眼。
“我說,是你把我養得好。”文心側着臉,不知道怎麼那麼驕傲地說。
“不是你做飯的嗎?”
文心反應了兩秒,輕快地說:“那我把我自己養得好。”
溫語笑意漸濃:“那我呢?我沒有貢獻嗎?”
文心想了想,耳後逐漸染上一抹淺淺的羞澀:“你滋潤我。”
溫語看着她,心就跳到不行,帶着氣息說:“過來。”
文心貼了過去。
下一秒,溫語便用舌頭品嘗了她的嘴唇。
“那再滋潤一下。”
日子越甜,那種與之格格不入的情緒——不舍,就越被放大,也越被隐藏。
出發前的那個夜晚,文心心頭一直堵堵的,但她不想矯情,不想讓溫語看到她不開心,于是刻意地假裝很快樂、很興奮,比平時都活潑。
想以此來騙過溫語,也欺騙自己。
溫語其實已經覺察到不對,她知道原因,但是不想拆穿,她也害怕被說開,不提起,就好像可以假裝不會發生,她也想偏偏自己。
她漫不經心地坐在客廳看電視,她一有心事,就喜歡看電視,但是根本沒在看,就聽着文心碎碎念:“你那個面膜不帶幾片嗎?”
“那邊下雪啊,很冷的,皮膚那麼幹,身體乳也帶多點吧?”
“那個胃藥你帶兩瓶夠嗎?你不是要去幾個月,那邊沒有你平時吃的這種,萬一不舒服,比如水土不服,對吧,等下吃完了,又買不到咋辦?”
她也不是第一次出國演出,而且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好幾年,父母都沒她這麼擔心過。可是文心越這樣,她也越難受,甚至想,要不就取消了吧。
但是這樣的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她還是有良好的專業素養和職業道德的。
忙活了一晚上,文心終于消停下來,應該說有點累了。她撲進溫語的懷裡,溫語皺了個眉。
“哎呀,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呀?”文心壓着她,心虛地問。
溫語壓着笑:“有點。”
“哼,”文心拍一下她胸膛,從她身上爬起來說,“那我要開始減肥了。”
溫語抓住她打自己的手,另一隻手環到她背後,将她帶回到自己身上:“你一米六五,才九十斤,還減肥啊?”
“你嫌我重。”
“我沒有,你不許減肥,太瘦了,抱着手感不好。”說話很輕,抖着喉頭的酸澀。
“你不就是喜歡瘦的嗎?”
“什麼時候?”
“你喜歡我的那時候我就瘦瘦的。”
“我不是因為你瘦才喜歡你的,我也不是喜歡瘦的,我隻喜歡你。”
“不管,我就要瘦,不好也給我抱着。”文心霸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