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老闆蕭峰舉着杯走來,在溫語面前停下:“溫語,哦不,以後得叫你溫總了,祝賀你啊,來,碰一個。”
兩個酒杯“咣當”一碰,溫語作勢抿了一小口,說:“您客氣了,蕭總,對了,這就是我女朋友。”
“心心,這是我公司的老闆,蕭總。”
蕭峰縱橫商場多年,也許是職業本能,對于初次見面的人總是習慣地自上而下掃一眼。然後他說:“哦~你好,早就聽溫語提起過你,今天終于見到真人了。”
“你好,蕭總。”
蕭峰看着文心,溫文儒雅地笑了幾秒,又側過臉對溫語說:“你這個女朋友,很漂亮,眼光很好。”
溫語很明顯地開心了,因為手在文心背上不明顯地拍了拍,又摩挲了幾下,動作輕巧。
“謝謝。”她說。
蕭峰又舉了一次杯,然後把裡面剩餘的麥卡倫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溫語帶文心在宴會上繞了一圈,停在窗前,吹一會風,散一散交杯換盞咽下的酒氣。
她把臉湊到文心臉上,自然地把嘴唇貼在她唇上,親一口後問:“累不累?這裡沒那麼早結束,但是我一般會提前走,要是你想回去了,我們就回去。”
文心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番後,發現她們站的位置比較偏,沒什麼人,才松口氣。
“你幹嘛啊,公衆場合,說親就親,也不提前說一聲。”
“怕什麼?”
“不是怕,就是,不好意思嘛。”文心咬咬唇,聲音糯唧唧的。
“那回去親?”
文心輕輕撓了一下她的胸口:“越來越沒正經了你。”
溫語悠悠地笑,不止是覺得此時此刻跟文心在一起的氛圍很舒服,更是覺得把自己的戀情和心愛的人正大光明地公之于衆後很踏實。
像是一種契約,社會關系是契約裡的條款,會把你的“願意”變成”“應該”,愛你不再隻是一件我願意做的事,也是一件受到大家約束,應該持續很久的事。
她上前把文心環在懷裡:“那抱一下可以吧?”
文心默認了,由着她這麼抱着。
沒多久,傳來祁安若的高音:“你倆在這啊,找半天。”
“怎麼了?”溫語和文心隔開了距離。
“習慣了,看不到你,擔心,不過以後就不用我操心了。”
“擔心不是什麼值得堅持的事情,”溫語看了文心一眼,“我們回去了吧?”
“好。”文心點了點頭。
“啧啧,你這樣不行啊,以後自己的工作室少不了應酬,”祁安若停了幾秒,突然笑了,“我操心操習慣了,還是忍不住要說你幾句。”
“那我們先走了,等下我讓小俞送你回去,别喝多。”溫語囑咐道。
祁安若擡了擡頭:“行,你們先走吧,我玩得正起勁。”
“那安若姐,再見。”
“再見再見。”
看着她倆雙雙離開的背影,祁安若帶着一點羨慕回到紙醉金迷的虛幻中,繼續放任自流這一夜的寂寞。
她一手放蕩不羁地捏着酒杯,一手不松不緊地握着手機,然後感覺到震動,按下了接聽鍵。
“安若姐,我喝多了,能不能送我回家?”全澤禧在電話那頭問。
“你到停車場等我。”
“好。”
挂了電話,祁安若聯系了俞炜聰,讓她到停車場開車,一起回去。
全澤禧确實喝得挺多,在路上就睡死過去,到了他家也沒醒來,祁安若隻好讓俞炜聰幫忙把他擡回家。可是走到電梯口,祁安若發現他的包沒拿,又讓俞炜聰回去車裡拿,自己先把他抗上去。
累得要死,幸好全澤禧很瘦,但是一米八二的高個子也沒能輕到哪去。
祁安若把他放在沙發上,自己坐到地上緩氣,等俞炜聰把東西拿上來後,再讓她送自己回家。
很平靜的夜晚,很規矩的醉酒,一切合理,但也可以衍生出别有用心。
祁安若攙扶全澤禧進電梯的畫面被别有用心的人拍成了照片,并且放到網上,再用上幾個誇張手法,添油加醋,第二天,便迅速席卷全網,成為當天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