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人沒有數羅漢,沈夢境邊逛邊說:“到了鐘樓我們倆去敲鐘吧。”
“好。”陳馥笑着說道。
敲門并不減壓沈夢境敲完三下之後陳馥還在她邊上說:“敲三下福祿壽,福喜臨門,高官厚祿,延年益壽。”
“還挺吉利的。”
在普賢寶塔那倆人一起順時針繞塔祈福,周邊池子裡還有錦鯉可以喂,沈夢境買了一包飼料。
那裡面有幾隻錦鯉又大又肥沈夢境撒下飼料把它們都吸引過來才開始拍照。
“魚吃飽了我倒是餓了,快一點了我們去吃素齋吧。”
“好。”
寒山寺的素齋館真的挺有意思的,倆人點了辣炒鹿茸菌,素爆魚,“糖醋排骨”,紅豆餅鮮花餅榴蓮酥各一個,兩份米飯外加兩杯羅漢果五花露。
沈夢境本來想點“辣子雞”的,可菜單圖片上的“辣子雞”不僅加了香菜葉還加了芹菜段,她們兩人都不喜歡遂放棄。
爆魚的造型真的很惟妙惟肖尤其是,是豆制品做的但真的很鹹香脆美,沈夢境挺喜歡的。
“糖醋排骨”裡面是藕條外面應該是面筋或者面糊,沈夢境研究的很認真,她送入口中試了一下酸甜口味道還可以。
辣炒鹿茸菌獲得她們兩的一緻好評真的香辣下飯,鮮花餅外皮挺酥的陳馥吃的時候沈夢境問道:“味道怎麼樣?”
“不甜。”
“這算是你的至高評價了。”沈夢境喝了一口羅漢果五花露說道,這個飲品還挺清甜的。
臨走的時候沈夢境看向陳馥問道:“你吃榴蓮酥嗎?”
“可以試試。”
“那行。”沈夢境說着買了四盒榴蓮酥,一盒混合點心。
從西門離開寒山寺之後兩人就去了寒山别院,沈夢境繞了半圈梵音閣把南北兩面挂着“有唐遺響”、“梵音遍傳”、“法音無凝”、“霜鐘天籁”這些匾額的景給拍下,才站定不動讓陳馥幫她拍照。
她還繞了一圈詩碑,把正面俞樾寫的《楓橋夜泊》和背面乾隆禦筆《心經》都拍了下來。
“這樣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感覺真好。”沈夢境說完才意識到這樣搞得自己像個在押犯人一樣。
“是呀。”
在坐車去留園的路上陳馥的電話響了,她帶上藍牙才接通電話她越面色越冷,口中說出話也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意思。
等她挂斷電話沈夢境才問到:“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大事,我們等會繼續逛吧。”
“好。”沈夢境沒再追問什麼。
到達目的地掃碼進入留園後跟着園區的指示牌走到了古木交柯,靠牆的明式花台上種着的山茶還未到花期。
她在網上看到的往年留園山茶花真的是秾豔動人,不愧嬌客之名,沈夢境打算等到三月上旬山茶花開的時候再來逛一次留園,到時候可以帶着小惠一起。
不過現在沈夢境覺得花台上四季常青的柏樹加上古木交柯的白牆檐柱六角窗棂共同組成的景也是很疏朗淡雅的。
沈夢境扶着那欄杆往邊上看綠蔭軒前的池塘裡居然還有一個木質的小船。
船上還挂着兩個紅燈籠,它停在楓樹底下被怪石綠蔭所覆蓋,這個景觀船讓綠蔭軒的景都有了點生機。
她從好幾個角度拍下了小船的照片,她看向對邊曲橋想着等到春天紫藤花必定葉茂花香,她沒來對時節啊。
“目對魚鳥,水木明瑟”臨水而建的兩層歇山頂兩層一樓,一層可以賞荷不過得等夏天再來,現在連枯荷都沒有。
不過明瑟樓二樓的花窗連同之前綠蔭軒的雕花隔扇她都挺喜歡的,很雅緻。
涵碧山房走進廳内之後沈夢境看着南北兩面的落地長窗,如果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從落地花窗投射進來又是一番景緻了。
如果今天是個大晴天外面山池倒影,老樹濃蔭定能組成一幅圖畫,可以今天是陰雨天。
涵碧山房的别名就叫荷花廳,這個時節啊,沈夢境一邊在内心感歎一邊走去聞木樨香軒。
聞木樨香軒宣外有楹聯曰:“奇石盡含千古秀;桂花香動萬山秋。”
這是留園中部的最高處,沈夢境俯瞰四周風景就算不能在此賞桂,看着周圍的景觀也讓她身心舒暢起來。
她坐下來對陳馥說道:“我可能要休息一會了。”
“嗯,我也有點累了,在想什麼?”
“在想我下一部劇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你想演什麼類型的?”
“我想演那種無惡不作,偏激極端的天生惡徒,讓我去發洩一下負能量。
我知道根據公司給我規劃的演藝道路我大概率出演不了這種角色,我也隻是想想。”
“繼續和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一個新人也沒得選啊,主要看有什麼劇本和角色麼。
主角,配角,上星劇還是網劇都無所謂,隻要劇情發展不要太偏離正常邏輯,不要讓我演的心力交瘁就好了。”
“還有嗎?”
“真沒有了。”
“你是能接受吻戲和親密戲份的嗎?”
“我不想接受,但如果加上這個限定條件我還能接觸到什麼劇本呢?
不過我是真的接受不了脖子以下的戲份,公司未來不會安排我為藝術獻身吧。”
“絕對不可能的事,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我的錯,陳馥姐你休息的怎麼樣了?要是休息好了我們就接着逛吧。”
“行。”
兩人起身前往可亭,山頂小亭本身并無甚稀奇,可站在亭中向南望去的時候涵碧山房與明瑟樓組成了一艘停泊在水邊的航船。
沈夢境舉起手機拍照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公司很看好你,你完全可以放下心來。”
“我知道。”沈夢境拍完照轉身看着陳馥,她的目光有些複雜沈夢境少有的讀不懂了。
“你幫我拍張照吧。”
“好。”
沈夢境笑着比耶等了一會陳馥也沒說好,沈夢境開口問道:“拍完了嗎?”
“拍完了。”
“那你到時候記得把今天拍的照片全發給我。”
“好。”陳馥說着放下了手機,她沒有說的是她一開始就拍好了照片,之後都是在錄像直到自己那聲好脫口之時,她才完成了錄制。
她年紀漸長卻越來越像青春期小孩似的那樣幼稚了。
“我們走吧,下一站就是遠翠閣了。”
“好。”陳馥跟在她身後慢慢的走着,總歸她們這一程至少要一起走過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