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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韓信與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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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火車站裡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出差的,回家的,穿着各種各樣的衣服,生機勃勃而各不相同,但是大多數人依舊會覺得這個青年在烏泱泱的同齡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他坐在那裡,就是坐在那裡而已,幾乎一動不動,不吃零食也不玩遊戲,手好好地放在腿上,從不靠着椅背,但是也不讓人覺得他渾身緊繃,好像他早就習慣了這麼坐一樣。

他看上去木讷而遲滞,蒼白的近乎半透明,好像一張脆弱的古畫,或者寂靜山嶺裡獨坐垂首的泥胎木偶。

這世界姹紫嫣紅,在他這裡似乎隻有黑白兩色。

有一種莫名的清淨的感覺,好像身處百億蓮花環繞之中的楞伽頂上一般,不憂慮,不煩惱,不患得也不患失。

夫惟弗居,是以不去。

然而當他把玩着高鐵票的時候,觀衆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他的确就是如假包換的傳聞中和史書上寫的那個人。

因為他看着車票的時候,目光裡有一種淡淡的自豪感,人們知道兩千年來無數人對他的人生品頭論足,很多人感歎他聰明一世,為什麼最後做了那麼不明智的選擇。

也有很多人嘲笑他是個政治白癡,輕輕松松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一生都為他人做嫁衣裳,狗終究是狗,鬥不過人的。

也許隻有他自己一直覺得他做了最好的選擇,而這種光榮每當他看到手中的這張車票的時候就會回到他的身上。

這張小卡片可以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如今這個遼闊而廣博的國家依舊是九州一同。

他在裡面也做了些事情,九死不分天下鼎,一生無愧對蒼生,說與别人是很難理解這種光榮的,所以他從來選擇一言不發,他将車票插回到了書裡,緘默地看着窗外,“過去的事情也沒什麼意思了,結果是好的就行了。”

“結果是好的就行了,别想那麼多了。”有人發道,“誰這麼無聊,出來挨打。”

“人這一輩子不可能隻有倒黴事,人總有個否極泰來。”方才那條紅色飄了過去,不過他好像是忘記了切回顔色,所以一瞬間就被大家認了出來。

“話都到這裡了,道個歉吧。”有人說。

“道個歉吧。”

“您能這麼想就太好了。”青年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否極泰來的,所以也不要随便生氣了。”

“你們去除穢了。”韓信随口問道,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少女,似乎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此人的确如盧菀所說的那樣,是個涼水一樣的人,似乎什麼事都沒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抽刀斷水水更流。

“嗯,”盧菀點了點頭,“不過他們說那個很小很小。”

“那你是想看看大的麼?”他的餘光看着少女,不知道她好像為什麼不太開心。

盧菀聞言馬上用力搖了搖頭,生怕他有一絲一毫的誤會,“不想,真的不想。”

“我突然感覺up說的沒錯,她師父心裡還是有她的。”觀衆恢複了活躍。

“是不是有的方式不太對。”

“至少心裡是真的有她的。”

“就是,”她歪過了頭,“秦将軍說,我們也有可能變成穢,有這麼回事麼?”

“這種事的确有過的。”韓信坐了下來,放遠目光看着窗子外面,坐正了身子。

“唉,真的會有這種事啊。”盧菀感歎道,她也學着他坐正了身子,把手放在了膝蓋上。

“現在不是季節。”韓信想了想,“等到秋天,就能去海甯看到一個比較有名的,到時候如果你想看的話,可以給陶朱公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空。”

“看穢麼?”盧菀問道。

“嗯,”韓信點了點頭,“每年都有挺多人去看的,不過畢竟是穢,總是會死一個兩個的。”

“他不會指的是錢塘江大潮吧。”有觀衆察覺了什麼。

“前面的,我感覺就是說的是錢塘江大潮。”

“錢塘江大潮為什麼是穢啊。”

“而且為什麼要問陶朱公有沒有空。”

“如果沒有陶朱公的話,穢的本體是不會現身的,”韓信思考了一下措辭,“你說的那種穢,這個就是一個,大潮的本體是伍員伍大夫。”

“那邊供奉他做潮神,不過他其實沒有自主意識,也不能上岸,本質來說并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種穢。”韓信說,“不過他也不上岸,人若是不去找他,倒也沒有性命之虞,大家也都覺得他挺不容易的,所以就一直放在那裡了。”

“那陶朱公是他熟人。”盧菀理了理人際關系,文财神陶朱公真名是範蠡,那個滅吳興越的範蠡,嗯,好像的确和伍子胥不止認識,還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如果陶朱公去了的話,我們就能看到他本人了。”

“所以陶朱公起到的是一個魚餌的作用麼?”有觀衆忍不住說道。

“我覺得陶朱公同意才怪。”

“但是為了大家,我覺得陶朱公可以犧牲一下。”

“而且實在不行,我們集資給陶朱公雇個救援隊。”

“不過救援隊面對錢塘江大潮,也隻能起一個收屍的作用了吧。”

“是這樣的,陶朱公一直不太同意,”韓信出了口氣,“他從前說伍大夫絕對是找他老闆的,但是讓他去江堤上,他表示君子不立危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是商人們的重大損失。”

“他說的也有道理。”盧菀附和道,“所以伍大夫到底是找他,還是他老闆。”

“我個人覺得他和他老闆應該很難劃清界限。”韓信分析道,“按照現在的法律邏輯,他老闆是主犯,那他也是主要的從犯之一。”

“不過如果伍大夫認為他是教唆犯,他就是主犯了。”韓信分析道,“所以可能這件事的确和他有很大的關系。”

“我對陶朱公的生存現狀産生了深刻的擔憂。”有人忍不住說。

“你明明一直在笑,都沒有停下來過。”

“我們都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的,無論聽到多麼好笑的事,都不會笑。”

“不過伍大夫竟然是穢麼?”有人表示了同情,“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沒有辦法接受現實麼?”

“他好像的确是那種人,他臨死之前的要求,真的脾氣太暴裂了。”

“對啊,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懸在城樓上,看看越國的軍隊是怎麼進入姑蘇城滅了吳國的,這真的有點血腥了。”

“前面up說成為神明要享受供奉,并且接受自己,所以伍大夫屬于隻享有供奉,沒能接受自己,所以就會變成那樣了啊。”

“真可憐。”

“那豈不是兩千年一直徘徊在那裡,被困在痛苦裡,反反複複,不得解脫麼?”

“這麼一說,真的太可憐了。”

“既然穢是這樣消除的,那鬼呢?”盧菀低聲問道,少女的臉色白了幾分,對于她這種實習神明來說,聽到自己可能落到這樣可悲的下場,的确不免會心驚膽戰,所以她決定換個話題。

“鬼與人一般是私人恩怨,由人處理就好了。”韓信答道,“不過也有幾個神明有打鬼的能力,比方說周倉和鐘馗。”

“淮陰侯?”盧菀聽到了一個少年的聲音,她忍不住轉過了頭,看到了後座的一個少年拎起了行李站了起來,然後繞到了兩個人的前面,“還真的是淮陰侯啊。”

“我都沒敢認。”他說,撓了撓後腦,笑了一聲,“我是周倉啊。”

“你簡直是曹操。”盧菀忍不住說。

怎麼說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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