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盡管很讨厭馬爾福,此時此刻也忍不住贊同:“我甯可認為是讨厭的斯内普一招‘除你武器’制服洛哈特,震懾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都不覺得洛哈特說的字有半個是真的!”
“哦!羅恩!不要那麼說他!我知道他是有些不好……但是,想想看他寫的那些書,還有他那些偉大的冒險吧。”赫敏說。
“還有一件事……”哈利說,“我聽到洛哈特說現在學校裡需要鼓舞鼓舞士氣,好消除記憶裡上學期的那些事情。但這個他就沒跟麥格教授說了,因為他似乎認為自己……胸有成竹?”
說到最後一個詞時,哈利整張臉皺成一團。
德拉科:“……胸有成竹?”
羅恩:“……他認真的嗎?”
赫敏很想為自己崇拜的老師說幾句話,可是想來想去,也舉不出一個實際的例子。她痛苦地捂住臉。
“我但願他不要鬧幺蛾子。”德拉科惡狠狠地把抹布扔在水槽裡,“不然這塊抹布下次就該扔在他臉上了!”
旁邊洗拖把的羅恩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馬爾福,你什麼時候扔跟我說一聲——”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德拉科冷笑,以為他看不慣洛哈特,就看得慣韋斯萊了嗎?
他輕蔑地揚起下巴:“我可不認為我有事事跟韋斯萊禀報我動向的必要。”
羅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拖把,有那麼一瞬間,他就很想一拖把捅到那張趾高氣揚的臉上。
負責倒水盆裡的髒水的哈利連忙按住羅恩:“忍住忍住!要是我們沒能及時把辦公室打掃完,我們要參加的阿切爾成為國際巫師聯合會的會員的慶祝宴會——”
羅恩這才沒真的把拖把捅到德拉科臉上。
到了二月二十四日,所有人都知道洛哈特的胸有成竹究竟是什麼了。
哈利前一天晚上訓練魁地奇,一直練到很晚,所以睡眠不足,匆匆趕到禮堂時已經有點兒晚了。一時間,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四面牆上都布滿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紅色鮮花。更糟糕的是,還有許多心形的五彩紙屑不停地從淺藍色的天花闆上飄落下來。
哈利朝格蘭芬多的餐桌走去,羅恩坐在那裡,一臉厭惡的表情,赫敏似乎一直在傻笑。
“這是怎麼回事?”哈利問他們,一邊坐下來,拂去落在他的熏鹹肉上的五彩紙屑。
羅恩指着教師的餐桌,顯然是厭惡得不想說話。洛哈特穿着與那些裝飾品相配的鮮豔的粉紅色長袍,揮着手讓大家安靜。坐在他對面的老師們幾乎一個個都闆着臉。哈利從他坐的地方可以看見,麥格教授面頰上的一塊肌肉突了起來。斯内普的樣子,就好像有人剛給他灌了一大杯烈性酒。隻有阿切爾,她看起來倒是興味蠻足的。
“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大聲說,“到現在為止,已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賀卡,我謹向他們表示感謝!是的,我自作主張,為大家安排了這一小小的驚喜——而且還不止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從通往門廳的幾道門裡大步走進十二個臉色陰沉的矮子。而且他們不同于一般的矮子,洛哈持讓他們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豎琴。
“我的友好的、帶着賀卡的小愛神!”洛哈特喜氣洋洋地說,“他們今天要在學校裡到處遊蕩,給你們遞送情人節賀卡!樂趣還不止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們都願意踴躍地參加進來!”
“為什麼不請斯内普教授教你們怎麼調制迷魂藥呢!”
“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弗立維教授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巫師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隻狡猾的老狗!”
弗立維教授把臉埋在雙手裡。
而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誰向他請教迷魂藥的制法,準會被強迫灌進毒藥。
整整一天,矮子們不停地闖進教室,遞送情人節賀卡,弄得老師們厭煩透頂。阿切爾還調侃了韋斯萊雙胞胎,因為給他們送情人節賀卡的也不少。結果回到辦公室,阿切爾發現自己的辦公桌都快被彩色的節日賀卡壓塌了。
這下輪到韋斯萊雙胞胎哈哈大笑。
“教授,笑一笑嘛。你看你多受歡迎!”弗雷德說着,蹿上辦公桌。
一疊兒節日賀卡撲簌簌往下落。
喬治撿起了一張,大聲念道:“啊!布拉赫爾教授!你是黎明前的太陽!你的笑容!是那樣充滿生機、讓人向上!仿佛曙光一般,照耀、指引着我們前行!啊!布拉赫爾教授……”
弗雷德也打開一張,聲情并茂:“哦——布拉赫爾教授,你美麗的臉龐就像是星夜的月亮,你的嘴角常常挂着柔和的笑意——你是我們心中的那彎皎潔的月亮——你充滿魅力的——”
又是太陽又是月亮,阿切爾失笑:“好了好了,别念了。把這些賀卡整理整理,然後拿繩子捆起來。”
雙胞胎停下來,開始打掃房間。
喬治說:“我敢說這比洛哈特教授收到的賀卡還要多呢!”
“不過他的辦公室可能也堆着一大堆!”弗雷德說。
“說起來——”
“教授——”
“為什麼要拿繩子捆?”
阿切爾小心地找到一個角落站好,聽到這句話,她笑眯眯地說:“廢紙也很賺錢的!”
韋斯萊雙胞胎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