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沒有想到阿切爾竟然這樣坦誠。
他微微一愣:“這話怎麼說?”
“因為那就是個意外。”阿切爾轉着茶杯,随意地說,“事關維蘇威火山——那年我十五歲。所以,如果你想從我這裡得知關于莉莉的更多東西的話,我想我不能提供給你什麼。那隻是一場偶遇,隻是那場偶遇所産生的糊蝶效應,讓我來到了英格蘭井且想要擔負起教育教子的責任而已。”
她擱下茶杯:“我對他們的事情,也就這幾年來了霍格沃茨才知道的多了一些。”
阿切爾客客氣氣地送走了盧平。
十月初,哈利不得不向阿切爾請假——開小竈的假,因為魁地奇季節賽臨近了,他必須專心練習。
不為衆人所知的,韋斯萊雙胞胎也請了假。
——伍德是個粗壯結實的十七歲少年,現在上七年級,這也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當他對他的六名隊友說話時,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種靜靜的絕望。今年是他們赢得魁地奇杯的最後一次機會——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今年年底他就要離開學校了。再也不能在這裡比賽。
而到現在為止,格蘭芬多已經七年沒有赢了。
可這不該如此。
伍德始終認為魁地奇杯上應該有他們隊的名字。自從哈利加入格蘭芬多隊以來,他一直認為獎杯是他們手到擒來的東西。但是他們沒有得到這個獎杯,今年是他們看到獎杯有他們名字的最後一次機會……
伍德說得那樣情緒低落,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也不禁同情起他來了。
以至于現在——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教授,你知道的,伍德他究竟有多煩人——”
“而且他實在十分渴望在魁地奇賽上獲得獎杯——”
阿切爾放下手中雕刻魔紋的小刀,面無表情地說:“還記得嗎?從你們這一屆開始,巫師等級考試的考試項目就要加入無杖魔法課這門課程了。”
雙胞胎馬上心領神會。
“我們絕對不給教授丢臉——”
她瞥了他們一眼:“不給我丢臉的意思是優秀還是良好?”
“那肯定優秀啊!”雙胞胎異口同聲。
聽到保證,阿切爾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頭,允許他們暫時不來自己這裡學習煉金術,把時間都投到魁地奇訓練上。
“好耶!教授萬歲!”
阿切爾:夠了,她心疼沒助手之後,又要自己去洗玻璃瓶、擦操作台的自己。
這支球隊滿懷信心地開始了訓練,每周三次。
天氣越來越冷,越來越潮濕,夜晚也更加黑暗了;但是,不管有多少泥漿,有風還是雨,都不能動搖格蘭芬多隊的美好的預見:他們隊最終會赢得那個巨大的魁地奇銀杯。
但德拉科每次在開小竈的時候,都會對此事嗤之以鼻。他說他永遠也不認為格蘭芬多會赢得魁地奇銀杯。這讓羅恩差點跳起來,當着布拉赫爾教授的面跟他打一架。
赫敏對此頭疼極了:“你們就不能好好寫完作業嗎?”
橫豎看不順眼對方的馬爾福/韋斯萊各自冷哼。
“别吵了。”誰都看得出來阿切爾今天的心情很好,如果心情不好,她現在就不會給Ruin剝榛子了。那是Ruin最喜歡的食物。
“十月底的時候你們将迎來你們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
“這是真的嗎,教授?”原本在争吵的羅恩和德拉科也不吵了,兩眼亮晶晶地看着阿切爾。
“嗯,消息大概再過一兩天就會出來。”她說,“不過我想,早點告訴你們,讓你們開心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三個開小竈的孩子簡直高興瘋了。
“你為什麼要在波特的申請表上簽字?”晚上得到消息的斯内普沖進了辦公室。
阿切爾在墨水瓶裡蘸了蘸羽毛筆的筆尖,她看起來十分認真地思考了斯内普的這個問題。
然後她說:“因為我覺得這個孩子應該出去放放風?”
“到處都有可能是布萊克!”斯内普咆哮道,“至于放風,他暑假放的還不夠多嗎?”
“你前天把飯吃撐了,總不能接下來兩天都不吃飯吧。”阿切爾說,“這根本不是一碼事。”
斯内普狠狠瞪着她。
最後他惡意地扯開一個笑容:“這些話你對鄧布利多講更合适。鄧布利多他很生氣,正打算找你問問這是什麼情況呢。”
鄧布利多在知道阿切爾給哈利簽了名,允許他去霍格莫德時差點哽出一口老血,但不至于失去理智像斯内普那樣直接殺入阿切爾的辦公室質問。在阿切爾到達他的辦公室時,他甚至還有心情問阿切爾要不要來一塊蛋糕。
“沒有必要。”阿切爾輕快地說。
吃甜食不會讓她心情變好,她就是來唇槍舌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