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火/弩/箭面前就充滿不理智的,顯然不隻是哈利和羅恩,比如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奧利弗·伍德,自從他聽說火/弩/箭在阿切爾手上接受檢查,他一天至少要來無杖魔法課教授的辦公室晃三回。
弗雷德:“如果不是我知道伍德的腦子除了魁地奇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喬治接着道:“我都要以為他暗戀布拉赫爾教授了——”
“看他那癡迷的眼神!”
“看他那遲遲不願意挪動的雙腳!”
阿切爾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腦蹦,沒好氣地說:“等我弄完手上這個,就去檢查火/弩/箭,這樣好了吧?”
韋斯萊雙胞胎笑起來,這才心滿意足地去做他們手頭上的事。
學期開始一星期以後,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賽了一場。斯萊特林赢了,但比分很接近。照伍德的說法,對格蘭芬多隊來說這是好消息,因為,如果格蘭芬多勝了拉文克勞,那它還能占居第二。因此他把訓練時間增加到了每周五次。
這也就意味着加上盧平的防禦攝魂怪課,哈利每周隻有一個晚上能用來做作業了,何況盧平的加課本身就比六次魁地奇訓練還要累人。
即使如此,哈利也沒有顯得像赫敏那樣累;赫敏選課太多,課程的重負終于在她身上顯露出來了。
每天晚上,赫敏在阿切爾的辦公室做完她那天要做的作業以後,就必然出現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面前的幾張桌子上攤着各種課本:算術圖表、各種魔法詞典、麻瓜舉起重物的圖解,還有各種範圍廣泛的筆記;她很少和别人說話,若是有人打擾她,她說起話來就惡聲惡氣的。
“我有時候真希望布拉赫爾教授也精通草藥學還有預言占蔔這一類。”赫敏心煩意亂地說。
與此同時,阿切爾的實驗室終于迎來了這麼兩個月來的新的成功。
“終于找到合适的材料了!”弗雷德熱淚盈眶。
“多麼不容易!”喬治說着,擦了一下眼角,那裡竟然真的有一點濕潤。
阿切爾也很高興。
然後倏地挑到另外一個話題,她看着着實有些苦惱:“我感覺我得找西弗勒斯研究一下長高劑。”
“為什麼?”弗雷德下意識問。
喬治說:“我和弗雷德身高應該很正常吧。”
“不是,是我。”
弗雷德和喬治一臉懵:“教授,你的身高也很正常啊。”
“不。”阿切爾斷然說,“我剛剛突然想到,如果我想敲巨人的腦蹦的話,我得再長長。”
弗雷德張大嘴巴。
喬治試圖去想一個比巨人還高,高到能敲巨人腦蹦的布拉赫爾教授應該是什麼樣子。
他們兩個齊齊一抖。
“還是别了吧。”弗雷德一左。
“也許我們可以研究大棒。”喬治一右。
“然後指使那根大棒去敲巨人腦袋。”弗雷德說。
他們想,這樣應該算是實現布拉赫爾教授敲巨人腦蹦的夢想了吧?
但是阿切爾想了想覺得不靠譜:“隻是大棒,人沒長高,腿不夠長,跑得不快。三兩下他們就能追上來,然後把我們踩成肉泥。”
她躍躍欲試:“而且我真的很想知道比巨人還高是什麼感覺。”
弗雷德和喬治二臉絕望:梅林的褲子啊!
哈利不覺吐出一點黃油啤酒來。
“什麼——它們殺——”
“哦,不是的,”盧平說,“比殺死還要糟。你知道,隻要你的腦子和心髒還在’工作,你就能沒有靈魂而活下去。但你不再有自我感覺了,你也沒有了記憶,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根本沒有機會複原。你就是——就是活着罷了。行屍走肉而已。你的靈魂就此……萬劫不複。”
盧平又喝了一點黃油啤酒,然後說:“這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的未來命運。今天早晨的《預言家日報》是這麼說的。魔法部已經答應攝魂怪們捉到布萊克以後就這樣做。”
哈利想着從嘴裡把人的靈魂吸走的事,不覺坐在那裡目瞪口呆了一會兒。不過他想到了布萊克。
“他活該。”他忽然說。
“你這樣想嗎?”盧平輕輕地問,“你真的認為有人活該這樣嗎?”
“是的,”哈利不管不顧地說,“對……做了某些事的……”他原想把關于他知道的布萊克的事告訴盧平,可是他知道盧平對此未必會在意。因此他喝完黃油啤酒,謝了盧平,就離開了魔法史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