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爾思考怎麼才能讓摩爾菲對她的教學方式閉嘴,那家夥真是煩人極了。最後她決定給他寄去一個會吐舌頭的不倒翁。
結果摩爾菲轉手就回送她一隻張牙舞爪的梭子蟹。
當阿切爾把梭子蟹扔進火爐裡烤時,它突然變成了一張便條——
阿切爾眉頭一跳,她走上前,将便條從火中撿起來。
——我知道三強争霸賽舉辦期間會有聖誕節舞會,幫幫忙,親愛的阿切爾,讓我來霍格沃茨玩會兒。
“……”
阿切爾抽了抽嘴角,拿起邊上的羽毛筆,龍飛鳳舞寫下一段話。
——玩會兒?等着你把我的學生們騙走,好讓我沒辦法上課嗎?你還是适合在自己的古堡裡待着,我親愛的摩爾菲公爵。最近形勢可不怎麼樣。
她用了學校的一隻貓頭鷹送信,放飛那隻貓頭鷹時,她看起來如釋重負。
“他一定能體會到我的苦心,不會來的,對吧?”阿切爾低頭問肩膀上的Ruin。
吸血鬼來霍格沃茨?
開什麼玩笑?
他們忘了他們幾個世紀以來,不是被抓捕就是在被抓捕的路上了嗎?
雪花紛飛,透着寒冷——正如一顆破碎的少男的心。
“我真的很抱歉。”她又說了一遍。
“沒關系。”哈利說。
他們站在那裡互相對視着,然後秋·張說:“就這樣吧——”
“行。”哈利說。
“好吧,再見了。”秋·張說,臉仍然很紅。
她轉身離開了。哈利從後面叫住了她,他沒來得及阻止自己這麼做。“你和誰一起去?”
“噢——塞德裡克,”她說,“塞德裡克·迪戈裡。”
“噢,好吧。”哈利。他的内髒又回來了。他覺得它們剛才被人拿去灌滿了鉛。
哈利把晚飯忘得一幹二淨。他慢慢走回樓上的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每走一步,耳邊就回響起秋·張的聲音:“塞德裡克——塞德裡克·迪戈裡。”
他本來已經有些喜歡塞德裡克了——他已經準備原諒那些事情,如塞德裡克曾在魁地奇比賽中打敗過他。塞德裡克長得英俊,人緣好,是幾乎人人都喜愛的勇士。現在哈利突然意識到,塞德裡克實際上是一個沒用的帥哥兒,他那點腦子還不夠裝滿一隻雞蛋殼呢。
“仙鏡之光。”他幹巴巴地對胖夫人說——口令是前一天改的。
“對了,對了,親愛的!”她帶着顫音說,捋了捋她那新系上的金銀絲發帶,一邊向前轉開,讓他進去。
進了公共休息室,哈利環顧四周,驚奇地看見羅恩臉色灰白地坐在遠處一個角落裡。金妮坐在他身邊,用很低的聲音跟他說話,像是在安慰他。
“怎麼啦,羅恩?”哈利問道,向他們走去。
羅恩擡頭望着哈利,臉上帶有一種驚魂未定的神情。
“我幹嗎要那麼做呢?”他迷亂地說,“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什麼?”哈利說。
“他——嗯——他剛才邀請芙蓉·德拉庫爾和他一起去參加舞會。”金妮說。她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但仍然同情地拍着羅恩的胳膊。
“你怎麼回事?”哈利問。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羅恩喘着粗氣又說,“我在開什麼玩笑呢?那裡都是人——擠滿了人——我真是昏了頭——大家都在看着!我走過門廳時遇見了她——她站在那裡正和迪戈裡說話——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問了她!”
羅恩呻吟着,用手捂住了臉。他還在不停地說,但他的話勉強能聽得清楚了。
“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條海參什麼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後——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過神來,趕緊跑了。”
“她有一部分媚娃的血統,”哈利說,“你原先說得對——她奶奶就是媚娃。這不是你的錯,我敢說她當時正在對迪戈裡施那個魔法,你正巧經過,就被擊中了——不過她這次是白費工夫了。迪戈裡和秋·張一起去。”
羅恩擡起頭來。
“我剛才請她和我一起去,”哈利幹巴巴地說,“她就告訴了我。”
金妮突然不笑了。
“這簡直太荒唐了,”羅恩說,“隻剩下我們倆沒有舞伴——對了,除了納威。對了——你猜他邀請誰了?赫敏!”
“什麼?”哈利說,他完全被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吸引住了。
“是啊,這事兒我知道!”羅恩說着笑了起來,臉上又恢複了一些血色,“他在魔藥課後告訴我的!他說她一直這麼善良,幫他做功課什麼的——但赫敏對他說,她已經答應别人了。哈!說的跟真的似的!她隻是不想跟納威去罷了……我的意思是,誰會請她?”
“不許笑!”金妮惱怒地說,“不許笑——”
就在這時,赫敏從肖像畫後的洞口爬了進來。
“你們倆為什麼不去吃晚飯?”她說,走過來跟他們坐在一起。
“因為——别笑了,你們兩個——因為他們倆邀請姑娘參加舞會,都遭到了拒絕!”金妮說。
哈利和羅恩立刻不吭氣兒了。
“多謝你了,金妮。”羅恩陰陽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