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根本沒有用,”赫敏說着,啪地合上《古怪的魔法難題及其解答》,“誰想使自己的鼻毛長成小卷卷呢?”
“我倒不反對,”弗雷德·韋斯萊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可就成為别人的話題了,是不是?”
哈利、羅恩和赫敏擡起頭。弗雷德和喬治剛從書架後面走出來。
“你們倆在這裡做什麼?”羅恩問。
“找你呀,”喬治說,“麥格教授叫你去,羅恩。還有你,赫敏。”
“做什麼?”赫敏問,顯得很吃驚。
“我們要把你們帶到她的辦公室去。”弗雷德說。
羅恩和赫敏望着哈利,哈利覺得心頭一沉。麥格教授是不是要訓斥羅恩和赫敏呢?也許她已經注意到他們在幫助他?他應該自己琢磨怎樣完成比賽項目的呀!
阿切爾皺着眉,不斷地看着時間。
旁邊斯内普陰森森地說:“也許他半路反悔了,也許他覺得自己不能扛過那幾條人魚……所以他決定不來了……”
“夠了,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在心痛你那要不回來的腮囊草。”阿切爾說。
斯内普的臉黑了,他惱羞成怒:“你非要我說波特怯戰了,準備當臨上戰場時逃跑的膽小鬼了,你才會開心不是嗎?”
“他沒有理由那麼做!”阿切爾說,“你不是說他往你辦公室偷腮囊草了嗎——”
又是腮囊草。
斯内普愈發面無表情,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找一找那隻該死的劣狗,然後跟他打一架。
跟阿切爾打肯定不行,他不屑于跟她打——這種事也就那隻劣狗做的出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聖誕節那檔子事,盡管斯内普清楚布萊克肯定會來看波特,他也沒有在湖邊看見布萊克。
離比賽開始隻有十分鐘了——
阿切爾眉頭皺得越發緊。
“他不會露面了!”卡卡洛夫大聲地說。旁邊,馬克西姆夫人顯然十分贊同他的意見。
座無虛席的露台上的争吵聲、議論聲更大。
但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哈利順着草坪往下跑,全力朝裁判席奔去——
斯内普不舒服地哼了一聲:“别告訴我他那副模樣是睡過了頭——我倒甯可相信他是想壓軸出場,好再次在所有人面前出一次風頭了!”
阿切爾沒有說話,她緊緊盯着哈利。
哈利彎下腰,用手扶着膝蓋,大口地喘着氣。他胸腹一側突然劇痛難忍,就好像一把刀子插進了他有肋骨間,可是來不及緩解這種疼痛了。盧多·巴格曼已經來到勇士們中間,吩咐他們在岸邊一字排開,每人間隔十英尺。哈利排在最後一個,緊挨着克魯姆。克魯姆穿着遊泳褲,已經拿出魔杖,做好了準備。
“怎麼樣,哈利?”巴格曼領着哈利又往前走了幾步,避開克魯姆,小聲問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
“知道。”哈利喘着氣說,一邊按摩着肋骨。
巴格曼用力捏了一下哈利的肩膀,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嚨,就像在世界杯賽上那樣,說了句:“聲音洪亮!”于是他的聲音就像雷鳴一樣,掠過暗黑色的湖面傳到看台上。
“大家聽好,我們的勇士已經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個項目就開始。他們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奪回他們手裡被搶走的東西。我數到三。一……二……三!”
尖厲的口哨聲在寒冷、靜止的空氣中回響。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哈利沒有觀望其他勇士在做什麼,他隻顧三下兩下脫掉鞋襪,從口袋裡掏出那一把鰓囊草,塞進嘴裡,然後趟水走進湖裡。
觀衆台上轟然爆發出一陣嘲笑,隻有斯内普的臉色鐵青。
“果然是他偷的!”
阿切爾明智地換了個話術,免得自己被殃及池魚:“西弗勒斯,我允許你就他潛入你的私人儲藏室,偷走你的腮囊草的事責罵他一頓——唯一一點,不要罵太狠了。”
斯内普陰森森地瞪了她一眼。
就這還說她會對波特那隻傻頭傻腦的蠢豬惱火?
鬼才信呢!
德拉科擠了過來。
“教授,”他匆忙地說,“我去找赫敏和羅恩,可是他們倆不見了!她們根本不在看台上!”
斯内普顯然很吃驚,他不知道德拉科什麼時候跟那三個家夥混在一起了——
而阿切爾回答:“看不到才正常,她們都擱水裡待着呢。”
德拉科的鉑金色小腦袋上冒出一個碩大的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