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然後繼續說:“開店必然需要資金。但是我們的爸爸不可能給我們提供這個。在世界杯的時候,我們就把自己全部的積蓄都跟盧多·巴格曼下了賭注,賭魁地奇世界杯賽的結果。”
弗雷德終于說話了,隻是帶着被大人發現自己做壞事的那種委屈不滿的哭腔:“我們賭赢了,盧多·巴格曼輸掉魁地奇世界杯賽的賭局,但是巴格曼付給我們的卻是小矮妖的金币,他用小矮妖的金币充當真的加隆金币作為給我們的錢。”
阿切爾想到他們給巴格曼的二百三十七個金加隆,十五個銀西可,三個銅納特。
她扶了一下額頭:“就這事?”
“而且我們發現的時候,巴格曼還是拒絕還錢,甚至連本錢也拒絕退回給我們!”弗雷德激動地說,眼睛裡的眼淚要掉不掉。
“我們用了很多種辦法,堵他,請他喝酒,試圖坐下來跟他好好說一說。這些我們都試了,可是他都不在乎!”喬治說。
阿切爾歎了口氣,隻覺得學生都是債。
“他們欺負你們是小孩子,不肯還你們錢,你們怎麼就不知道來找大人呢?不找大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能想到敲詐這種馊主意——”阿切爾思索了一下,“好吧,也不算馊。對付老賴,這個還不算特别壞的主意。隻是不符合你們小孩子的身份。”
弗雷德嘟囔:“小孩子小孩子。”
喬治默默看了眼自己的兄弟,企圖示意他少說幾句。
阿切爾摸了摸他們的頭:“純白無瑕的名聲當然要值得注意,千萬不能讓其他人覺得,你們從沒畢業開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壞蛋。那就是一輩子抹不去的污點了。”
“我們又不稀罕名聲!”弗雷德嚷嚷着,“我們隻想要我們的錢!”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們。”阿切爾說,“至于名聲,能維護當然是要維護的。你們總不想你們開店的時候,因為一個壞名聲,而缺少顧客吧?”
“這不可能!”弗雷德說。
“我們賣的東西很好!”喬治說。
“博金店裡的東西也很好啊,甚至可以說可遇不可求。可是你們看看它的店開在什麼地方,翻倒巷,雖然不确切,但是你們總沒辦法否認翻倒巷的傳聞就是隻有壞巫師才會去那裡吧?”阿切爾輕笑。
弗雷德還想掙紮:“可是教授你也說了我們的主意對付老賴是行得通的……”
“行得通不代表你們适合做。”阿切爾搖了搖頭,“這件事你們不要管,現在安心給我學怎麼把那塊礦石變成束縛戒指。”
弗雷德躊躇一會兒,顯然還有問題想問。
喬治問出來了:“教授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阿切爾沉思一會兒:“還沒想好是用身敗名裂的方法作威脅,還是快刀斬亂麻直接……”
她擡起頭,兇巴巴地說:“不關你們的事。當然,如果你們想繼續自己處理,那我也隻好當你們這兩個助手從來沒有存在過。”
韋斯萊雙子馬上不說話了,低頭繼續愁眉苦臉怎麼做出束縛戒指。
他們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阿切爾欣賞他們的天賦和性格,因此特别費心地把他們兩個人往煉金大師的方向培養發展,類似于對接班人的心理,他們并非沒有察覺出來。盡管阿切爾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無論是弗雷德還是喬治,早就把阿切爾當作自己的恩師。
盡管,現在掉進錢眼裡面,雙眼還被追債的痛苦所蒙蔽的雙子,還體察不出名聲的重要性。
這邊阿切爾忙着教育學生,另外一邊,小天狼星氣炸了。
在格裡莫廣場他來來回回踱了不知道多少圈步。
“布拉赫爾到底是怎麼當教母的?就這還教母?其他人居然也信?她壓根就不管哈利,那麼危險的事,她居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難道不知道伏地魔就在暗處等着殺了哈利嗎?”
憋着一口氣,他先寫信給自己教子,警告他不要再去探究克勞奇的事,然後又寫了封信破口大罵。
第二天早上,小天狼星的貓頭鷹就飛了過來。它拍着翅膀落在哈利身邊,與此同時,一隻黃褐色的貓頭鷹落在赫敏面前,嘴裡叼着一份《預言家日報》。
她拿起報紙,翻了翻前幾頁,說:“哈!那女人還不知道克勞奇的事!”
然後她和羅恩、哈利一起讀小天狼星的信,看他對前天晚上的神秘事件有什麼說法。
哈利——
你以為你這是好玩的嗎?和威克多爾·克魯姆走到森林裡去!我要你在回信裡發誓,再也不要半夜裡跟别人出去瞎逛了。
霍格沃茨有一些非常危險的人物。我認為他們顯然是想阻止克勞奇去見鄧布利多,在黑暗中你也許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
你會送命的。你的名字出現在火焰杯裡不是偶然的。如果有人要襲擊你,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同羅恩和赫敏待在一起,放學後不要離開格蘭芬多塔樓。
好好準備第三個項目,練習昏迷咒和繳械咒,學一兩個毒咒也沒有壞處。克勞奇的事你管不了,還是埋頭照顧好你自己吧。
我等你回信,你要向我保證不再有越軌行為。
小天狼星
“他是誰呀,來教訓我不要有越軌行為?”哈利把小天狼星的信折了起來,放到長袍内側的口袋裡,有些生氣地說,“他自己在學校幹了那麼多荒唐事!”
“他是為你擔心!”赫敏尖銳地說,“就像穆迪和海格一樣。你必須聽他們的!”
“整整一年都沒有人對我下手,”哈利說,“沒有人敢對我做任何事情——”
“但有人把你的名字放進了火焰杯,”赫敏說,“他們那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哈利。小天狼星說得對。也許他們在等待時機。也許他們想在比賽的時候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