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一個人真的覺得好笑,這是再明顯不過了。
“如果攝魂怪确實隻接受魔法部的命令,如果那兩個攝魂怪一星期前确實襲擊過哈利和他表哥,那麼按邏輯推斷,可能是魔法部的某個人命令攝魂怪去襲擊的。”鄧布利多溫文爾雅地說,“當然啦,這兩個特殊的攝魂怪也可能不受魔法部的控制——”
“沒有哪個攝魂怪不受魔法部的控制!”福吉厲聲說道,臉漲成了褐紅色。
鄧布利多微微欠身點了點頭。
“那麼,魔法部無疑會徹底調查為什麼那兩個攝魂怪會跑到離阿茲卡班這麼遠的地方,為什麼它們沒有得到批準就向人發起進攻。”
“鄧布利多,魔法部做什麼或不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決定!”福吉粗暴地說,此刻他臉上是一種會令弗農姨父感到驕傲的洋紅色了。
“當然是這樣,”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說,“我隻是表示我相信這件事一定會被查個水落石出的。”
他掃了一眼博恩斯女士。她重新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再次瞪着鄧布利多。微微皺起眉頭。
“我想提醒諸位,那兩個攝魂怪的行為,就算它們不是這個孩子胡思亂想的産物,也不是這次審問的話題!”福吉說,“我們在這裡是要審問哈利波特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一案!”
“當然是這樣,”鄧布利多說,“但攝魂怪在小巷裡的出現與本案有着密切關系。該法的第七條寫着,在特殊情況下可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那些特殊情況就包括當巫師本人或同時在場的其他巫師或麻瓜的生命受到威脅——”
阿切爾聽着他們争辯着沒有意義的東西,一個拼了命地想把哈利·波特——這個鄧布利多男孩徹底打壓下去,一個顯然秉持着要據理力争這個原則。
接着她跟一個眼神冰冷無情的男人對視上。
她眨了眨眼睛。
後者的眼神溫和了一些,然後又重新轉過頭去。
“法律是可以修改的。”福吉惡狠狠地說。
“當然是這樣,”鄧布利多欠了欠身說,“看樣子你無疑正在做許多修改,康奈利。是啊,我被請出威森加摩隻有短短幾個星期,一件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區區小事現在居然要動用正式的刑事法庭來審理了!”
阿切爾看見有幾位巫師不安地在座位裡動來動去。福吉的臉漲成了紫紅的豬肝色。他右邊的癞蛤蟆似的女巫則死死地瞪着鄧布利多,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據我所知,”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迄今還沒有哪條法律說明,這次開庭要為哈利有生以來施過的每一個魔法而懲罰他。他是因一個特定的行為而受到指控的,并已為自己進行了辯護。他目前所能做的就是等候你們的裁決!”
“贊成指控不成立的請舉手。”博恩斯女士用洪亮的聲音說。
一隻隻手舉了起來,數量不少……并且超過了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