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輕聲說,沒有等阿切爾問,就做出了介紹。
無杖魔法課教授的臉上,表現出一種相當浮誇的驚訝:“什麼時候一個普普通通的無杖魔法課教授,還需要認識校長的弟弟?——很高興認識你,阿不福思。我是阿切爾·布拉赫爾。”
她變臉速度之快,就連鄧布利多看到,也忍不住失笑着搖了搖頭。
阿不福思從鼻子裡噴了一口氣,算作應答。
“你知道,我本來沒打算讓他見你的。”鄧布利多看出阿切爾困惑,“他說他想見見你。”
“我?”
現在輪到阿不福思的那雙藍眼睛盯着她了。
披着暗紫色鬥篷的女巫有些遲疑:“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在報紙上讀到了你的一些事情。”阿不福思說話了,聲音很沙啞,看得出他并不怎麼動用他的嗓子,并且他的措辭也十分笨拙,“你……煉金術……”
“我的煉金術的确不錯。”阿切爾頗自得。這不能怪她,在某個領域有過人才華的人,總是驕傲的。
“十四行詩……”他生疏地說。
阿切爾眨了眨眼睛:“我發明了一種小型水箱對抗它。”
“啞炮……”阿不福思粗聲粗氣地說。
“你說的是我發明的石化美瞳嗎?賣掉這個專利,讓我撇去研究費用,整整賺了二十萬金加隆。”阿切爾笑着說。
“阿尼馬格斯……失敗的……”
“變形胸針。現在已經改進到一個星期能維持二十四小時的人形的地步了。”
阿不福思的那雙藍眼睛越發熱烈,就好像阿切爾身上帶着一種連阿切爾本人都不知情的光明的希望。
以阿切爾的見識,都忍不住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毛骨悚然了。
“阿不思?”她問。
鄧布利多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微笑着說:“我的弟弟并不怎麼跟人說話。”
看出來了。阿切爾想。
“他隻是想讓你研究——”鄧布利多似乎停頓了一下,“默默然。”
阿切爾愣住了。
不是她沒有聽過這個名詞,而是默默然作為一種黑暗力量,實在很少被人提及——
作為一種力量強大但極不穩定,難以控制的黑魔法,默默然的移動速度極快,并且會脫離宿主(默然者)然後攻擊他人。
也可以說它們是一種寄生物——
當一些年輕的巫師,因為魔法的原因而遭受到巨大的心理創傷時,他們出于自衛的本能就會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但由于缺乏引導,他們并未學會駕馭和控制自己的力量,默默然便是這樣應勢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