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阿切爾可能還要擔心擔心——主要是擔心那幾個孩子又一不小心踩進坑裡——不過現在,那幾個孩子顯然成熟了許多。
不說那個巧妙的掩蓋血的謊言,隻看簽名單子就知道了。阿切爾愉悅地想。
簽下自己的名字就意味着約束——無形的約束——尤其是對學生們來說。它的效果,是格外顯著的。何況,赫敏小天使還在此上加了一個額外的防護。
“他們對他很糟糕。”
在阿切爾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斯内普忽然說出這句話。
她茫然:“他們?”
後半晌才反應過來,斯内普是在說德思禮夫婦。
她有些驚奇,要知道她這段時間以來,哈利每到斯内普這裡學一次大腦封閉術,她就得聽斯内普罵自己的教子一個小時。就像剛剛,斯内普輸出了整整半個小時,并且一句不帶重複——
可他居然那麼複雜地說,他們對他很糟糕?
斯内普撇過頭,沒有看她。
“你剛剛是在心疼哈利?”阿切爾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充滿驚奇地說,“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你沒有在罵聲當中心疼。”
“跟你有什麼關系!布拉赫爾!”
“不要那麼容易惱羞成怒啊,”阿切爾笑吟吟地說,“不過你剛剛的反應,确實給了我一點安慰。至少那點聽到斯多吉被捕的難過被抹平了。”
“……倘若鳳凰社其他人聽到你那麼輕松的語氣,他們會給你來個蝙蝠精咒。”斯内普冷冰冰地說。
“那也是他們的事。”阿切爾并不在乎這一點。
斯内普看出來了,出于某種讓他牙癢癢的原因,他并不想看到阿切爾這樣輕松的樣子。他陰森森地說:“也許你不知道,第一場魁地奇比賽快開始了。”
“是啊。”
“我倒是想知道那個新加入魁地奇球隊的韋斯萊會表現的怎麼樣呢。”斯内普假笑着。
“這種挑釁的話,你最好跟麥格教授說。”阿切爾真心建議,“她大概願意聽一聽。”
斯内普皺眉,跟阿切爾說話就這點不好——她幾乎半點心氣也沒有,很多時候讓他想吵都吵不起來。
“而且,比賽開始那會,我應該不在霍格沃茨。”阿切爾說。
“你不在?”他敏銳地說。
她點了點頭:“阿不思希望我能去瓦格度一趟,看看能不能說服幾個我在那裡的朋友,讓他們可以加入抵抗伏地魔的陣營。這件事本來暑假那會我就該辦了。但是你知道——”
她輕笑:“我那時候陷入多大的麻煩當中。”
“是啊,”斯内普譏諷地說,“麻煩到開學三個星期了才回來。”
“是兩個多星期。”阿切爾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