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很忙,阿切爾沒辦法不承認這一點。不過在那種沉悶的準備離開的工作中,還是有點事情值得發笑的。
“你們怎麼啦?”阿切爾忍住笑,打趣兩個學生,“看着好像有兩根圓規,叉着腿在我面前轉悠。”
弗雷德和喬治的臉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紅起來,簡直能跟他們的頭發媲美了。
“我們需要請假。”
看得出,就算是這句話,也是他們強忍着羞窘說的。
阿切爾不打算放過這個逗弄自己學生的好機會,她笑眯眯地說:“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麥格教授前不久才去跟烏姆裡奇商量完,批準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重新成立啊?怎麼才幾天——”
終于,弗雷德強忍着羞窘,咬牙說出來:“我們在自己身上試驗發燒糖——”
“它有點兒副作用——”
“由于某種令人沮喪的原因——”
“這個副作用現在更大了——”
阿切爾眨了眨眼睛:“我怎麼沒看到什麼副作用?”
接着她恍然大悟:“讓你們的兩條腿,像壞掉的圓規一樣是嗎?”
“教授!”兩個學生的聲音充滿怨念和控訴。
“好啦,不逗你們了。”阿切爾見好就收,“你們預計多久,發燒糖的副作用才能消下去?”
“不清楚。”弗雷德痛苦地說。
“以安吉麗娜訓練的方式,我們估計這輩子都好不了。”喬治同樣痛苦地說。
“拿來。”
“什麼啊?”
阿切爾一臉“你們問的什麼廢話”,弗雷德和喬治這才明白過來,趕緊掏出發燒糖。
“不過教授,你真的可以嗎?”弗雷德在阿切爾接過去後表示懷疑,“就我們所知,您的魔藥學成績好像不怎麼好。”
阿切爾揚了揚眉:“那我隻能告訴你們,聰明的人從來隻會揚長避短。”
韋斯萊雙子不記得阿切爾什麼時候發明過魔藥探測儀之類的東西,想到某種可能,他們驚悚地說:“你該不會要把發燒糖交給那隻老蝙蝠吧?”
“對你們的魔藥課教授尊重點。”阿切爾一邊說,一邊拿着那顆發燒糖走到壁爐邊。
“克裡斯托巴爾,聽到回個話。”她敲着壁爐邊。
弗雷德和喬治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心想那個叫克裡斯托巴爾的人會不會像是盧平從斯内普的壁爐裡鑽出來那樣,也突然從阿切爾的壁爐裡鑽出來。
一道綠色的輕煙從火焰中冒出。
接着露出一個腦袋,他看起來年紀很大了,而且他的耳朵尖尖的——
“精靈!”韋斯萊雙子驚歎。
那個老頭的腦袋顯然聽到了,他十分不滿地白了他們一眼。阿切爾回頭示意他們不要大驚小怪,然後她将那顆發燒糖遞給那個老頭。
大約三十秒後,那個老頭說:“再加幾滴莫特拉鼠汁就行了——這是誰做的?”
“我的兩個學生。”很罕見的,阿切爾頭一次在提及韋斯萊雙子時話語裡不帶炫耀的意味。
那個老頭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他的腦袋在壁爐裡消失了。
“教授!那是精靈嗎?”
老頭前腳剛消失,韋斯萊雙子後腳就歡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