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女士。”寒冷的空氣中,門其中一個守衛有點暴躁但還算禮貌地說,“如果你沒有要事,你不能來阿茲卡班。”
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在這荒蕪的角落化作冷冷的白煙。
“事實上我正有要事。”阿切爾不動聲色地收回打量的目光,語氣輕松地說。她遞上自己的身份證明:“鄧布利多先生要我來的。看看當時在神秘事務司,被我們抓住的那些囚犯。”
那個守衛認真地從頭開始讀。
身後,披着她鬥篷的德拉科,望着那個看來一絲不苟的守衛,他的手緊緊攥着鬥篷,内心祈禱:不要有差錯不要有差錯不要有差錯……
許是梅林也聽到他的聲音。
“我們需要通知我們的負責人。”最後守衛嚴肅地說。
阿切爾點了點頭。那個守衛便接過她的身份證明,留下另外一個守衛在門口,他自己進去禀告了。
北海的氣溫實在不怎麼樣。
阿切爾給自己施了一個保暖咒,至于德拉科她倒是不怎麼擔心,她的鬥篷怎麼樣她再清楚不過。
過了一會兒,她就得到批準,允許她進去。
“在裡面不要大叫大嚷。”守衛一邊帶路,一邊嚴肅地警告她,“不要讓那群罪犯情緒激動。這樣我們不好管理。我們身上的麻煩事夠多了。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就算你是鄧布利多先生派來的人,我們也會馬上采取強硬措施送你出去。”
阿切爾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她說:“我想先見盧修斯·馬爾福。他被關在了哪裡?”
事實證明,即便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已經發生集體叛變,離開這個鬼地方,到伏地魔那裡效力;阿茲卡班的情況也并沒有比攝魂怪還在時好太多。盧修斯·馬爾福的精神萎靡,那頭原本應該很漂亮的鉑金色長發,一绺一绺地打着結兒,身上那件考究的外套更是髒得不可思議。阿切爾認識這隻驕傲的鉑金色孔雀那麼久,還從來沒見他這樣落魄不堪過。
當然了,他在這裡也确實沒有條件打理自己。說難聽點,他能保持住理智都算不錯了。
聽到腳步聲,他擡起頭。原以為來的又是那些審問者之流,沒想到——
“真令人驚訝。”他望着那位女士,神情由剛開始擡頭的麻木,到現在變得複雜,“您不應該在霍格沃茨嗎,布拉赫爾教授?”
阿切爾微笑着擡手:“别來無恙,盧修斯。”
這個敢把他害進阿茲卡班的人,臉上居然還能揚起這樣燦爛的笑容!盧修斯一時不知道該怒罵還是别的什麼。
可惜他沒有任何吐露真實心聲的機會。
阿切爾轉過頭,禮貌地說:“能煩請您回避一下嗎?鄧布利多拜托我來問的事,屬于機密範疇。”
“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領着他們進來的守衛最後冷冰冰地說。
守衛前腳一走,德拉科就摘下鬥篷,撲到監獄的欄杆上,哪怕冰冷的欄杆貼着他的臉也沒關系:“老爸!”
“德拉科!”原本要說什麼的盧修斯怫然變色,“你怎麼會在這裡!”
遠處響起一些不滿的騷動,似乎是聽見這裡的動靜,盧修斯連忙壓低了聲音,他看向阿切爾:“是你帶他來的?”
那個女巫手裡玩弄着魔杖,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短西裝外套,金屬扣的腰帶,半身裙的裙擺飄逸如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