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似乎有些濕潤的熱意,Ruin在她前面急切地蹦跳——最後忍不住巨化了一點——才夠着她的眼角。
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地用毛去沾她的眼淚。
“我沒事。”阿切爾低聲說,“我隻是……有點想她了……你也想她吧,Ruin?”
小卷尾猴終于不再試圖擦她的眼角,它蔫蔫地沉默下來。
阿切爾在石碑前坐了下來,Ruin縮小跳到她懷裡,然後也面對着石碑。
“我後來去了瓦格度,學習無杖魔法還有自體變形。當然啦,最重要的還是繼續精進我的煉金術。”
“等我學完以後,瓦格度希望我留下來,我想了想,反正我的煉金術還沒學完,留就留咯。于是我在那裡,先是當助教,後來又當上那個學校的煉金術教授。”
“我幫了很多人……”
她望着石碑。
“再後來,我意外從一個人的來信中得到救世主的消息。我就那麼打包到了英格蘭,一教就是五年,馬上就要第六年了。”
說到這裡,她撇了撇嘴:“我沒你那麼高尚。我可不是為了幫那個救世主救世去的,我隻是想給自己找個護身符的同時,又讓自己聲名遠播。不管怎麼說,一個簡單的有名的煉金術士,遠遠不如救世主的教母影響巨大——運用得當,我的社會地位也更高。”
她微笑起來,帶着自得的微笑:“壓根就不用多久,我就從革新黨的邊緣人物變成重要人物,現在又理所當然成了革新黨的領袖。我也順利成為了國際巫師聯合協會的會員。”
“你看,名聲的重要性就在這裡。如果你隻是一個埋頭研究不懂得交際的煉金術士,就算你的研究成果再矚目,可能也會蒙塵;而你赫赫有名,你的任何研究成果,都将在你身上添光加彩。”
“你一直心心念念要做的事,後來也是我接過手。”
她停了一下。
“安娜也一直在幫忙。不過很多人不樂意。這也難怪,動到他們的蛋糕了嘛。”
想了一會兒,她又說:“你知道伏地魔嗎?就是咱們還在學校圖書館裡各種埋頭苦學的時候,掀起第一次巫師大戰的那個黑魔頭。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他貌似還想讓我幫他實現長生不老的願望。真搞笑——為什麼有的人會輕言生死,有的人會如此畏懼死亡?”
她又安靜下來。
Ruin伸長胳膊,從那束本來獻給石碑主人的花,抽出了一支,還特意挑了紫色的,美滋滋地捧到阿切爾面前。
“……插回去。”阿切爾扶額。
小卷尾猴委委屈屈。
不過它那麼一打岔,阿切爾的心情倒是好一點了。她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很久以前,我怎麼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麻瓜。不僅喜歡他們,還處處保護他們,就連工作也是在麻瓜的政府裡工作。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觸犯《保密法》?——威森加摩要不是看你死了,他們一定會起訴你!巫師是不能插手麻瓜們之間的事的!”
“其實被起訴也沒關系……”她喃喃,“就算你被起訴了……現在我也能護着你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安娜到冬天的時候,腿依然疼得厲害。那次傷對她來說影響到底太大了。不過她還是閑不住。就算不能出去交際,隻能待在家裡,她也一定要我還有克洛德給她送去各種資料。她今年三月份那會,剛覺得時機成熟,着手建立了一個以保護為名的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