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輔助他?”
德拉科望着眼前這個親切的,完全值得信任的長輩,慢慢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不會輔助他,跟着他一起踩在那條随時可能沉下去的船上是愚蠢的。何況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個任務。我隻是希望我能暗地裡做一些事,為我爸爸出獄增添一些籌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這個年輕人明顯堅定了許多。
阿切爾瞥他一眼:“你打算怎麼做?”
“在上學期找到蒙太那一會,我發現了一個壞掉的消失櫃。那個消失櫃與博金店裡的消失櫃是連通的……”德拉科說到這,呼吸微微緊促了一些,“如果我能将它們修好……也許食死徒就能通過消失櫃到達霍格沃茨……也許那樣……我爸爸就能出來了……”
“……就是這樣。”阿切爾簡單地把德拉科告訴她的信息,轉告給了鄧布利多還有斯内普。
斯内普陰森森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鄧布利多交握雙手,輕輕歎息一聲。
“我不會幫德拉科。”阿切爾聳了聳肩,“不說我的煉金術知識放在他身上沒有意義;如果我真的幫了他,那他立刻就可以跟黑魔頭說,我上了他們的賊船,現在是他們的人了。”
鄧布利多并不意外阿切爾會如此坦誠,隻要她想,她從來知道怎麼讓一個人如沐春風。
“如果他能把消失櫃修好,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舉措。”
“然後等大批食死徒闖入霍格沃茨,把你殺死,不是嗎?”斯内普語氣很沖地說。
阿切爾津津有味地看着好友大罵鄧布利多,直罵得鄧布利多無可奈何。這算得上她在霍格沃茨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不得不出聲打斷斯内普的話,“我們當然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斯内普哼了一聲。
鄧布利多看着更加無奈了。
他說:“還有克拉布……”
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斯内普對斯萊特林的每個人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他沉默了一會兒:“十足十的蠢貨,并且完全不自量力。依靠他來殺你,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我會盯着他的。”
鄧布利多說:“如果可以……西弗勒斯,你還是要保護好他。不管怎麼說,一個孩子為了那樣愚蠢的念頭,搭上自己的性命,實在太不值得了。”
“保護一頭主動送死的蠢豬?”斯内普語氣很沖,“我能怎麼做呢?除去把它老老實實關在豬圈裡,難道我還能教會這頭蠢豬什麼嗎?”
“你可以的,西弗勒斯。”
阿切爾支着下巴:“他會怎麼刺殺鄧布利多?”
“不知道。”斯内普沒好氣地說,“我從來不知道蠢貨的想法是什麼樣。如果是德拉科,倒是有迹可循。”
“那你要怎麼盯?”
“讓他忙的沒時間去做就行。他那腦袋不足以支撐他同時做兩件事。”斯内普簡單粗暴地說。